溫丞禮等人頻頻後退,趙管事抱著綽痕躲在城樓下,一群白衣侍衛如上次一樣從天而落,與城樓上的接個人展開廝殺。
兆霧有些心慌,本來他並不想來救白靜的,可耐不住宮主的命令,儘管他並不知道白靜這種廢物對他們有什麼用處,可惜這次的計劃又失敗了。
耀宮雖然是一個整體,可他們每次行動都是單獨的, 一個沒有單獨行動力的在耀宮根本就站不穩腳跟,很快就會被淘汰下去。
上官紫御因為加入耀宮時間太短,他甚至連耀宮主殿的大門都沒有進去過,他們這批人中唯一一個在耀宮資歷久的人便是白靜,偏偏這個女人也是胸大無腦,愚蠢至極。
這裡畢竟是汀州,溫丞禮他們的人數佔據上方,兆霧幾個人眼看不是對手,想要逃走可是周圍的路都被堵住了。
溫丞禮等人來之前就做好了準備,這些黃煙對他們造不成什麼影響,溫丞禮摘掉臉上的手帕,縱身飛到城樓之上。
兆霧剛踢開一個白衣侍衛,溫丞禮的攻擊已至,他來不及反應硬生生的被踢了一腳,若不是被城牆擋住,他很有可能就直接摔下去了。
“你們還愣著做什麼,殺了他們。”
笛聲起,小怪物們從城內竄了出來,它們比先前一批更加兇狠,力量很大,速度更強,幾個侍衛還沒開始拔刀就被殺死了,城樓上的溫丞禮甚至能聽到那些侍衛骨頭被碾碎的聲音。
“主人,小心。”
一個怪物迅速撲向溫丞禮,諸葛天運急忙喊到。
溫丞禮側身一擋,小怪物撲了空, 他還想要衝向溫丞禮,可惜被趕來的諸葛天運一腳踢開了。
十幾個小怪物們瘋了般的攻擊溫丞禮等人,溫丞禮卻一心只想留住兆霧,他顧不得那麼多,縱身去追兆霧。
兆霧他們的輕功真是非常非常的厲害,只是那麼點空隙時間已經讓他們逃出城外。
兆霧抱著從混亂中救出來的白靜一路向北邊逃竄,身後的溫丞禮和諸葛天運窮追不捨,銀針、飛刀都已經用光了,他回頭對最近的一人說道:“留下,攔住他們。”
那人微微點頭後迅速停下,拔出刀攔住溫丞禮二人,可惜應對他的人是諸葛天運。
溫丞禮繞過前面兩人見兆霧有些氣力不支,他冷笑一聲停在旁邊的一棵樹上拿出木笛放到嘴邊,希望徐錦寧的這個決定是對的。
悠悠笛聲迴盪在整片山林之中,笛聲空靈,乍然一聽非常的動聽。
兆霧微微一怔,懷裡的人聽到笛聲後微微睜開眼,當他的視線與白靜的視線融合的時候,他一怔,再等撒手已經來不及,被控制住的白靜瞬間將他撲到。
兆霧從高空跌落狠狠的摔在地上,白靜的雙腿被摔斷,可她還是掙扎著衝向兆霧,似是要將他千刀萬剮、碎屍萬段。
兆霧後背都被樹枝劃開,疼的在地上滾了一圈,“他們居然也給你下了蠱,沒料到你最後居然是死在自己人手中。”
兆霧一直不怎麼喜歡用刀劍,可當下也不得不出手了,他忍著疼迅速的衝向白靜,直接將刀送進了她的心口。
人死了,蠱蟲就失去了寄生作用,白靜掙扎一番徹底沒了動靜。
兆霧將白靜的屍體踢開,看看肩膀上殘留著的指甲,白靜的指甲狠狠的插在了他的肩膀上,鮮血淋漓的。
一抬頭,溫丞禮已經站在他對面的樹上,冷劍相向,蓄勢待發。
“夏國皇帝不講信用啊,居然給我這麼一個醜陋的怪物女人,我可是把你的人照顧的妥妥帖帖的。”
難得兆霧現在還能笑得出口。
溫丞禮冷冷道:“是麼,打成那樣也算妥帖?”
綽痕渾身的傷痕都是拜他們所賜,他居然能厚顏無恥的說出這種話來。
“可那都是皮外傷啊,治療一番就會恢復,可白靜可是恢復不了咯,她都下了地獄見閻王了。”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何錯之有?”
兆霧低聲笑著:“是是是,無錯無錯,你以為這樣能夠抓得住我?”
“抓不住,就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