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錦寧心裡咯噔一聲,猛地將目光轉向黑衣溫丞禮,只見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重新帶上了面具遮住了他的臉。
“溫丞禮!”
兩個溫丞禮幾乎是同時回頭看向徐錦寧,聶白也鑽了空子,狠狠的給了斗篷人一劍。
“不!”
徐錦寧心痛難耐,拉住白衣溫丞禮的袖子到:“快,快去幫他,這次一定要殺了聶白。”
趙管事、綽痕等人也加入了戰局,溫丞禮悉心的將藥膏交給徐錦寧,叮囑道:“先上藥,我去幫他。”
“好!”
溫丞禮不知道為什麼徐錦寧會哭成這個樣子,但直覺告訴他,他現在應該跟那斗篷人一起殺了聶白。
徐錦寧看著那一黑一白同時擊殺聶白,心裡不知道什麼滋味兒,一直都知道前世的溫丞禮付出了很大的代價將她的靈魂送回這一世。
可她從沒想到他居然也活著而且臉也毀掉了,她不敢想象這身斗篷下他還有多少傷痕,到底他們是怎麼從前世回到今生的?
那發光的詭異的綠瓶、冰棺裡的奇怪女皇……
這一切好像都縈繞在他們身上,若是毀掉之後會發生什麼?
聶白的功夫是真的高,他們那麼多人連手都無法將他擊殺,只是給他身上新增了微不足道的幾道傷痕,綽痕被一腳踢飛撞到冰壁上半天沒起來,趙管事也被一劍刺中了腹部後被踢開,阿澈那三腳貓的功夫還沒充上錢就被打下來了。
到最後只剩前世與今生的兩人在奮力廝殺,二人身上也是傷痕累累。
徐錦寧知道自己不能再這麼耗下去,她必須要做點什麼。
既然一切的源頭都是這瓷瓶和女皇,那毀掉便是了。
徐錦寧撿起夜鱗的長劍走向那發光的綠瓶,狠心之下將雙陽瓷瓶直接掃落在地,瓷瓶直接被摔碎,鋒利的碎片彈起劃傷了徐錦寧的臉。
鮮紅的血液順著臉頰滑落到已領上,滴在地面上,徐錦寧從袖子裡把火摺子拿出來,這裡的冰當真是無法燒燬的麼?
那屍體呢?
這具屍體在這裡不知道放了多少年,現在也該讓她塵歸塵,土歸土,既然死了那就死的再透徹點。
徐錦寧脫下自己的外套放到冰棺裡,她的狐裘上都是毛髮極其易燃。
“聶白,我這就讓你心心念唸的女皇陛下徹底從這個世上消失。”
周圍的那些男男女女已經因為失血過多跌倒在地上,不知是昏迷了還是死了。
聶白餘光撇到了徐錦寧,一腳踢開斗篷人的劍衝向徐錦寧,扯著嗓子嘶喊道:“徐錦寧,給我住手。”
“都消失吧!”
徐錦寧猛地將燃燒的狐裘放到屍體身上,可當她的目光投向那屍體的一瞬間,她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