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錦寧真的從來沒見過這麼詭異的事情,那女皇居然睜開了眼睛,她的眼睛與牆壁上那些燭火一樣都是藍色,徐錦寧差點覺得自己的靈魂都要被吸走了。
“你的存在讓多少人家破人亡,妻離子散,這天下不是你們的天下,你應該去你所在的地方了。”
目光接觸到那女皇額頭上的紅梅,徐錦寧稍稍愣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她的話起了作用,那火勢反而越來越大。
直到冰棺裡發出一聲爆炸,徐錦寧被那爆炸衝擊力掀翻在地,一頭撞上了旁邊的柱子,頓時鮮血橫流。
聶白被兩個溫丞禮圍在中間無法脫身,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冰棺爆炸,他瘋狂的嘶吼道:“徐錦寧,我要殺了你,我要你的命。”
聶白衝向徐錦寧之際,斗篷人的劍直接從聶白的心口穿了過去,他一把踢開白衣溫丞禮,迅速推著聶白往徐錦寧那邊趕去。
眼看著那斗篷人已經衝到徐錦寧身邊,他一把拽起徐錦寧將之推給白衣溫丞禮,衝他們喊道:“這裡要塌了,快走。”
“多謝!”
溫丞禮回頭看了那黑衣斗篷人一眼,叫上綽痕、趙管事等人迅速退出冰室,阿澈和上官梓恆各自扶重龍和趙管事。
徐錦寧走到門口忽然停下腳步,轉身看向那斗篷人,哽咽道:“那你呢?你不跟我們一起走麼?”
斗篷人搖搖頭,他還死死的按住瘋魔的往要冰棺便爬著的聶白,他說:“我的使命已經完成,這裡本就不屬於我。”
“你會去哪兒?”徐錦寧不知道該如何表達此刻的心情,他是溫丞禮,是前世的溫丞禮,是他把她重新送了回來。
徐錦寧的眼淚不停的流淌著,哭的狠了,眼眶子生疼:“你該跟我們一起走。”
“阿臾國的軍隊很快就會抵達夏國,你們的任務還沒有完成,那人在暗處窺伺著你們。”
“那個人?”溫丞禮淡淡的開口,看著斗篷人他心中有許多疑問,“你,跟我們一起走。”
斗篷人搖搖頭,一劍刺穿聶白的喉嚨,可聶白還是不死心的往冰棺爬,嘴裡嗚嗚咽咽的,血源源不斷的冒出來,斗篷人不知按到了什麼開關,整個冰室忽然劇烈晃動起來,那些冰雕一瞬間碎裂成了千萬片。
“快走!”
斗篷人不知何時受了傷,他吐了血,忽然目光兇狠的盯住溫丞禮和徐錦寧:“走!”
溫丞禮不再逗留,忍著心中痛意強行抱著徐錦寧離開了冰室。
“不要,溫丞禮,不~”
“轟隆!”
他們離開冰室的那一瞬間,冰室裡發出一聲刺耳的爆炸聲,門口已經被墜落的冰堵住,裡面的場景再也看不到了。
黑衣斗篷人躺在地上,他的身體正以一種詭異的姿勢橫躺著,藍色的火焰從他體內冒出來燃燒著他的身體。
身體早已沒有痛覺,債務也都還清,剩下的就是徐錦寧的事了。
“前世債,我償還完了,今生的情,有他陪你,足夠了。”
一縷幽魂從前世飄來,葬在了今生的墳墓,彷彿一切都塵埃落定了一樣。
徐錦寧被溫丞禮帶出去之後就徹底昏迷了,她手腕上的紅梅印記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失,只留下一道淺淺的粉色傷疤。
溫丞禮將徐錦寧背在身上,迅速帶著綽痕等人逃出了冰室,他們才知道原來冰室後面還有一個出口,這個出口的外面是一片綠色的平原。
一眾人等還沒有緩和過來,刀就架到了他們的脖子上,趙管事一看他們穿著的衣服,頓時鬆了口氣,吐了口血擦擦嘴巴道:“大皇子可還安好?”
“你們是什麼人?”副將走過來,一看到溫丞禮背上的人,立馬驚叫道:“長公主?”
趙管事鬆口氣,悽然的笑道:“幸好有個熟人,王副將,大皇子呢?”
“受了些輕傷,在前面呢,走,我帶你們過去。”
能在這裡遇上徐錦恆的人馬真是不幸中的萬幸,徐錦恆的後背被劃傷,但是傷的不重,他們這群人看上去好像還不錯,除了瘦了一些、黑了一些。
徐錦寧始終沒有醒過來,溫丞禮小心的將她放到草堆上,擔憂的目光一刻也沒有移開過她的臉。
她是認識那黑衣人的是不是?
為什麼那黑衣人的功夫跟他的一模一樣?
為什麼黑衣人看徐錦寧的眼神是那麼的曖昧?不捨?
為什麼這次看到黑衣人心口會疼痛難耐,好像他與那人也認識了許久。
“殿下,您沒事吧?”趙管事擔心的過來詢問,從冰室出來以後,溫丞禮周遭散發著冷漠的氣息,一句話也沒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