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丞禮聽不得他們這些阿諛奉承的虛假對話,起身道:“你們繼續,在下還有事。”
說完還特地看了徐錦寧一眼,而後不顧霍娉婷在後面叫他,冷著臉走了。
徐錦寧故作驚訝的半張著嘴,像是沒有分清現在的情況,她委屈的指了指自己。
“當然不是因為公子你了,我這未婚夫身體一直都不是很好,今天來船上陪我已經是不容易了。”
徐錦寧聽著她左一句未婚夫、右一句未婚夫的實在是恨得牙癢癢。
賤女人,溫丞禮明明是她的駙馬,什麼時候成她的未婚夫了?
瞅著徐錦寧不自在的轉動桌子上的茶杯,霍娉婷以為他是在想剛剛在甲板上被燒死的女人,先是問她:“公子可是看到甲板上的事情了?”
徐錦寧配合的點點頭。
霍娉婷哼了一聲解釋道:“那女子竟然當著我的面兒勾引我的未婚夫,事情敗露之後還給他下毒,這次導致我的未婚夫身體不適,丞禮哥哥也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說來說去總是別人的錯,偏偏那個女子還易容成她的樣子?
徐錦寧對她的這番說辭感到噁心,霍娉婷說出這些畫的時候居然臉色都沒有變,可想而知是厚顏無恥到什麼程度了。
萬流將徐錦寧的意思告訴給霍娉婷,霍娉婷見她轉茶杯的動作停下來,視線忍不住在她那雙手上停留,這雙手明明非常好看,為什麼他的臉反而毀容了?
霍娉婷第一眼就被他身上的那種氣質給吸引,加上他身上還有跟溫丞禮一樣的墨香味兒,對他就多了幾分看法,本想著等回夏國後把人請到府上當個面首,可若是他臉毀了,那她帶一個醜八怪回去像什麼樣子?給自己添堵麼?
霍娉婷衝那琴女擺手示意她們可以下去,意有所指的看看萬流,又看看徐錦寧。
徐錦寧看出她的意圖,也衝萬流揮揮手,萬流有些擔心,看她一副堅持的樣子也沒說什麼,跟著琴女、舞女們一起下去了。
徐錦寧舉起茶杯放到嘴邊,如果一會兒有什麼變故她就立刻把就被摔出去,萬流聽到動靜一定會第一時間衝進來的。
畫舫內只剩下她跟霍娉婷兩人,霍娉婷唉聲嘆氣的,委屈道:“把公子的侍衛調出去冒昧了,有些話實在是難以啟齒。”
徐錦寧衝她揚揚下巴示意她可以說。
霍娉婷說:“我跟丞禮哥哥之間其實有些矛盾,之前我為了承擔大業,沒有跟他同生共死,以至於他現在對我隔閡頗深,今日見到公子,不知怎的就想跟您說說話,我身邊這些人都是丞禮哥哥的人,我也不敢同他們說一句真心話。”
說著居然還假模假樣的掉下來兩滴眼淚,徐錦寧膈應的很,既然一開始就再裝啞巴這也不能開口勸說她不是?
誰讓她把萬流給叫出去了呢?
徐錦寧同情的看著她,心裡卻樂開了花兒,同生共死是假,溫丞禮與她產生隔閡是真的。
大理寺監獄一事,就怕溫丞禮心中更加記恨霍娉婷了。
她居然有些高興,想起溫丞禮還在等她,她也不能在這裡耽擱時間,跟這樣的女人在一起有什麼話好說?
徐錦寧故作同情地走到她面前,拍拍她的肩膀,然後用手指沾了點酒,在桌子上寫下:“安”字。
霍娉婷哭紅著眼睛點頭,心裡卻得意這小郎君居然如此好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