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19歲的娜娜敏,還是21歲的娜娜敏,又或者是存在於我記憶之中,在‘此間’存在了五百年的娜娜敏,”千夜看向懷中橋本奈奈未的眼神中流露著真摯,語氣鄭重的說道:“都是我所喜歡的那個娜娜敏,那個五百年前讓我一見鍾情,五百年後讓我再見傾心的橋本奈奈未。”
橋本奈奈未從千夜懷中起來,面對著他,鼓著臉頰笑著說道:“還是這樣甜言蜜語,可是為什麼聽了五百年我都不膩呢?”
千夜看著眼前嬌笑的橋本奈奈未,伸手撫摸著她的臉頰,恍如五百年前的初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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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同源博雅愉快的聊天並聽他吹奏名聞天下的名笛葉二之後,橋本奈奈未心滿意足的與源博雅和安倍晴明告辭,回到水榭打算看一下白石麻衣向玉藻前學習控制妖力的情況。
橋本奈奈未推開水榭半掩的門扉,只看見已經恢復了人身的白石麻衣坐在玉藻前身邊一臉緋紅,而玉藻前的螓首正緊貼這白石麻衣的耳畔,似乎在說著什麼。白石麻衣只是不住的搖頭,最後似乎玉藻前拜託了她什麼,終於還是點了點頭,但臉頰已經羞紅的快要滴出血來。
橋本奈奈未好奇的坐在了二人身邊,用探究的眼神問道:“玉藻前小姐你在同麻衣樣說什麼呢?千夜呢?”
“橋本小姐不用客氣哦,稱呼妾身玉藻就可以了。”玉藻前放開白石麻衣,坐正身體替橋本奈奈未倒了一杯茶之後掩嘴輕笑:“我在傳授白石小姐一些身為九尾狐所必須知道的事情哦,不過白石小姐實在是太害羞了,真是可愛啊。”說道這裡,玉藻前用別有深意的眼神看著橋本奈奈未說道:“至於玄逸先生,他應該在藏書室吧。他將對他而言最寶貴的記憶都放在那裡呢。”
“玄逸?”橋本奈奈未一臉不解的問道:“玉藻小姐你說的是誰?”
“他沒有告訴過你嗎?”玉藻前的臉上浮現出一絲驚訝,但又很快恍然的說道:“也對,那是他一千年前的名字,想必現在已經不用了吧。你口中的‘千夜’,曾經叫做葉尋,來自唐國,玄逸是他的表字。不過想來,現在已經沒有人這麼稱呼他了吧?”
雖然早已知道千夜並非日本人,但是此刻聽到玉藻前用懷念的語氣說著千夜一千年的名字時,橋本奈奈未終於切實的感受到了一個活了上千年的人類身上那厚重的歷史存在感。此時的橋本奈奈未忽然很想了解曾經的千夜究竟是怎樣一個人,於是開口問道:“玉藻小姐,你能跟我講講千夜以前的故事嗎?”
玉藻前展顏一笑,點點頭說道:“可以喲!不過我對玄逸先生的瞭解也有限,我只能告訴你我知道的事情。如果你想更多的瞭解玄逸先生的話,可以去詢問晴明先生和博雅先生。不過最好的選擇還是去問若蝶小姐哦。”
“若蝶小姐嗎?”橋本奈奈未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若蝶小姐可是跟隨玄逸先生一起從唐國東渡扶桑的呢。據說在唐國的時候,若蝶小姐就已經是玄逸先生的侍女了。”玉藻前眯起雙眼,一臉笑容的解釋道。
一旁的白石麻衣此刻已經平復了心情,聽到玉藻前的話,不由得驚訝道:“若蝶小姐不是千夜桑的式神嗎?為什麼又是侍女了?”
“式神可是扶桑的說法呢,在玄逸先生向晴明先生學習陰陽術之前,若蝶小姐可一直都是他的侍女。直到後來玄逸先生學會了陰陽術之後,才將若蝶小姐變成了他的式神。”玉藻前細心的朝二人解釋著。
“原來如此啊!”橋本奈奈未和白石麻衣不由得一起發出感嘆。
“好了,我們還是來說玄逸先生以前的事情吧。”玉藻前又替二人倒滿了茶水,笑著說道:“那麼要從哪裡講起呢?還是從我第一次見他說起吧。那是平安時代的事情了……”
玉藻前柔美的聲音緩緩的講述著平安時代的故事,橋本奈奈未和白石麻衣一臉認真的傾聽著,不自覺的被玉藻前的故事所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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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玄逸先生就這樣攔在了日美子公主的面前,攔住了手持天叢雲劍的須佐……”當千夜走進水榭的時候,玉藻前還在一邊講著故事,一邊不斷比劃著。
“不要說得好像須佐是個壞人一樣,他只是被幻角利用了而已。”千夜打斷了玉藻前的講述。
“玄逸先生還是這般溫柔啊。”玉藻前一臉笑意的看著千夜,並未介意千夜打斷了自己的故事:“那可是破壞神須佐之男的化身,如果當年不是玄逸先生和晴明先生還有博雅先生阻止了他的話,只怕扶桑早就被毀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