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七天,各地漸漸歸於平靜,不同想法的人有了各自的陣營,摩拳擦掌各自準備,只待拿得出壓倒別人的答辯內容再開戰,何況當務之急是考核答案,他們都在想什麼樣的答案會被自己認可,士人對公理是非都很執著,經常改主意,如果有人答的好,那就改變陣營去支援思想正確的人。
當初陳國的國殿廣場現在改名國民廣場,一排排木樁樹立起來,木樁之間拉上細繩,已經篩選過的答卷一份份用繩穿好掛在上面,填寫姓名資料的地方已經剪去,替代的是一個個編號,但是自己的卷子自己認得,很多人找到自己的考卷後暗中留意別人如何考評,心下惴惴然。
喬良家裡五個人坐在一起談論的已經是更高層次的話題。
“咱們這一百三十二萬人口已經運用到極致,外來人口接近三百萬,各方面壓力都很大,該想個辦法解決,人不能這樣活,要有休閒和娛樂,現在的物質刺激不可能持久。”
“你發現晚了,我這邊已經開始感受到壓力。”
“孫成棟,你說個開頭唄?”
“你們這把年紀了都沒辦法我能說出什麼來?”
“你花樣多嘛,只是讓你起個頭,具體如何拿主意你不用操心。”
“修渠、築壩、治河、築路、建廣場、花園、公屋、學堂,子民需要什麼修建什麼,隨後吸納人口加以安置。”
“有道理,來了這三百萬還不夠,還得吸納,不僅大把的土地留人還能用工坊留人。”
“如此大規模建設家園耗時長久啊!”
“早晚得做不如早做。”
“孫成棟,多說兩句,你的思路是什麼?”
“衣食住行是民本,我們解決了衣食住沒有解決行,行不只是地域間溝通,還包括鄰里之間、鄉村之間、居民之間、軍民之間、官商之間等等,基礎解決了還要提高層次,工坊三五人可以擴大到三五十乃至三五百,一戶養一豬不如十戶養萬豬,要大要節省土地要勞逸結合,要有節日、休息日,要唱歌跳舞。”
“這不是你軍隊的做法嗎?你想推廣到鄉村?”
“當然,你們只看到我四支大軍兩個月就製造出十萬帳篷,沒看到我付出多少努力,一個步驟一個流程都按工坊那樣編制出工藝才有這樣的高效,軍隊能做到,鄉村就能做到,只不過組織形式不同。”
“好大的手筆,你這腦袋裡裝的都是什麼?好想剖開看看。”
四個州這麼大的土地面積才這麼點人口,孫成棟怎麼可能滿足,但是生產力上不來就解決不了勞動力的安置問題,所以他不得不多說一些開動這些士人的眼界,士人極聰明,只是限於見識和慣性沒有破除自身的思維定勢,明明有土地他們卻說土地不足,豈不知不開發當然沒有土地,荒地那麼多,在他們的思維裡那不是土地,認為那本來就是水草橫生的地方,如果開渠導水燒掉雜草那不都是土地?
“手筆確實大,可這麼做不頂吃不頂喝耗費又大,有什麼用?”
“老周,你小看了他,我已經看到一部分成果,這樣做能使工坊百倍的變大,能得到大量土地。”
“恐怕不止這些,我已經發現了,他這個人只說開頭,做事的卻是我們,看到結果時卻讓人不可置信,好幾次了,我已經習慣了被他抓著把柄當刀使。”
“你是心甘情願,我卻一頭霧水,工坊變大那麼容易?幾百上千人在一起如何組織嘛,那不是軍營可以用軍法強壓。”
“我當初不理解為什麼要有律政司,忙起來才明白,工坊擴建又得立法,我有點後悔接了這個活,好累啊!”
“放棄了子爵之點陣圖的是士人的信念,我們現在的私產還不如一個姑娘多,一天到晚累死累活,可我自覺活的從沒有這麼愉快,值!”
“少在這唱高調,那麼多事一點點安排耗時耗力,換換腦子,我們說說考評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