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十萬虎狼圍獵,二十萬羔羊圈禁!
沒見過這麼打仗的,從前開戰累死累活打散了再聚,集結了再打,乒乒乓乓一個月一無所獲,這邊看著輕輕鬆鬆一戰以十萬計、抓俘虜抓的糧倉見底,說不清是來滅國還是來發救濟糧!
停,不能再打了,養不起!
等了七天江騰蛟來了,本以為酒肉管夠全軍山呼:君上萬年!
結果看到的卻是一個個一臉菜色背靠樹根省糧食。
前前後後打了兩個半月,已經到了新紀十一年一月底,江騰蛟已經撐不下去,但是退軍需要鼓舞士氣,大聲宣佈棲霞國新政:府州郡縣施政,剝奪領主施政權力,舉薦取仕、徵兵役、禁新國書報、禁士人結社,子民田產私有禁止買賣免賦稅,公田三成稅自由交易,商稅兩成、鄉民自治等等。
隨即宣佈七日後收兵。
不能馬上退兵是因為俘虜太多,帶回去養不起,放了又不甘,給苟春哥商團又害怕。
這邊給俘虜灌輸思想教育,告訴他們明年還來,最好別讓我看見你,否則就把你交給惡魔軍團看管,那邊苟春萍急了,兩個人在一起嘀嘀咕咕半下午,第二天奴隸軍穿著周國大軍的衣服四處劫掠搶糧,搶夠了就在周國都城外紮下大營,一面血染的大旗醒神刺目高高豎起,不信你死守不出,困也要困死你。
江騰蛟自覺理虧不敢強求,拖到半個月見周國依舊不肯出戰,江騰蛟親自找秦宗憲協商,秦宗憲要求最後一次配合一下,江騰蛟滿口答應,當夜,三百多架拋石槓桿將一團團火球拋入城中,四面大軍擂鼓吶喊:“降不降……!”
江騰蛟最終心滿意足的拿到了敕封信物,周國倉庫已經空空蕩蕩,可是女人發起狠來石頭裡能榨出油,帶兵強闖後軍大營押走了周國國君豪門,一夜時間扔出去一大袋斷指殘耳甚至男人的寶貝蛋,第二天江騰蛟怒氣衝衝趕過來,苟春萍嬉皮笑臉帶著他去挖寶。
江騰蛟狐疑不定,他有點後悔了,和這些人合作如鯁在喉芒刺在背,苟春萍似乎是他肚子裡的蛔蟲,當即宣佈此次參戰的奴隸軍全部恢復自由,棲霞國大軍歸建,未參戰的二十萬奴隸軍全部留守,無君上軍令不得出兵。
最能打的都放了,你愛要都拿去,江騰蛟表現了一次大方,允許大軍就地屯墾,國內的奴隸軍一個半月送達外帶一個月軍糧,此後盈虧自負,明年再聚首。
秦宗憲笑了,商團樂的合不攏嘴,看似只剩下一半的金銀不能吃不能喝,可商團是幹什麼的,此時的棲霞國不可能封鎖自家人,新國通商署交易市場小半年沒見過熱帶物產,運過去就能賺的盆滿缽滿。
物產從哪來呢?趁著江騰蛟沒把治理的官員選派到位,二十萬參戰卻因為沒出力不予恢復自由、甘願老老實實接受一個光桿將軍指揮的奴隸軍四處搜刮士人,秦宗憲規定自留一成,等後續七十五萬奴隸成軍就讓這些人揣著滿懷的金銀去做富戶。
冊籍被拿走卻不影響商團眾人一雙慧眼入木三分的檢視,誰家有錢誰家裝窮一看一個準,等七十五萬奴隸到位,直接向東攻擊越國,旗號是打通商路。
五萬奴隸軍已經兌現承諾,二十萬還能發著財即將自由,七十五萬奴隸會怎麼想用腳後跟也能猜出來,這些純樸的被壓榨至最後一滴血的百姓看不見歷史上有造反的先例,骨子裡只有依靠士人為自己撐腰的意識,現在見到曾經高高在上倍受他們尊敬計程車人變成搖尾乞憐的哈巴狗,這些奴隸心裡滋生的竟是翻身的快感和暢快:我失去自由的時候你們為什麼不站出來?我一身疲憊卻要加班加點的時候你們在哪?
太多的為什麼太多的委屈與不甘,不但沒有發洩在欺壓他們的人身上,反而因為欺壓他們的人要給他們自由而奉上發自內心的感激。
這邊打了幾個月烽煙滾滾,萬湖國見惡魔軍團向東去了長出了一口氣,越國聽說是來打通商路,竟然奇葩的讓開大道嚴禁氣吐血的將軍們帶兵阻擋。
秦宗憲在越國邊境紮營就近劫掠軍資,商團向北再向東來來回回運東西,半年來新國通商署交易市場上沒有熱帶貨物,不是棲霞國不賣和阻止其它四國的原因,是商團得到授意全力備戰。
拉著沉重的圓木稻米去新國購買釘子、錛鑿斧鋸、石油、大車等等,一個往返回來耽誤的時間夠空車去滿載回多跑兩三趟。
六月的太陽照下來看不見自己的影子,九十五萬奴隸軍在廣袤的大地上專挑士人練兵,僅僅憑藉鐵腳板一路行軍一路操演,這支披著虎皮的羊羔部隊蛻變成了虎狼之師,接下來一個月好吃好喝養膘長肉,只等攢出一身力氣用自己的鮮血換取自己的自由。
磨練之路煉出惡魔之軍!
熱帶無所謂什麼季節開戰,主要看攢了多少糧食能支援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