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法子?”
“這……”白芷故作猶豫:“三小姐得先答應奴婢,若是成了,您需得將奴婢帶出存香閣去。”
姜雲錦眯起了眸子:“你還敢討價還價?”
“奴婢不敢。”白芷恭敬地垂下了頭,眼中卻閃過一道精光:“只是,奴婢怎麼說也得過日子,三小姐定能體諒的。”
思忖半晌,到底是恨意更勝一籌,姜雲錦揚起下巴,倨傲地道:“且說說你的法子,若是真成了,本小姐便應允你。”
“是!”
白芷激動不已,湊到她身邊道:“三小姐,奴婢可以……屆時就萬事大吉了。”
姜雲錦的目光被點亮了,嘴角也露出了笑容:“的確是個好法子,你著手去辦吧。”
“是!”白芷四下打量一番,轉頭便往回跑,姜雲錦面色猙獰,喃喃道:“姜詞妗,你就等死吧!”
天還未亮,長虹的寢居之中便傳出一聲驚呼:“郡主,您這是怎麼了?”
一陣忙亂過後,英國公和李氏等人都被請了過來,彩霓也不情不願地跟在身後,嘟囔道:“姊姊發病不過是常事,何必如此大費周章,大清早就折騰人……”
“住口!”李氏呵斥了一句,偷眼看著英國公:“你姊姊過幾日還要去二殿下那赴宴,如今病了,豈不是誤事?”
“去不得又如何?二殿下又不會挑剔姊姊,上次宮宴上還被姜詞妗診出了腎陽不舉,兩個病秧子,相配得很。”
李氏一驚,抬手就要打她:“你作死!再說這話,我就叫你父親把你關起來!”
“可……”
彩霓還要張口,卻見英國公回過頭來,面沉如水,冷聲道:“聒噪什麼?”
二人頓時不敢再開口,隨著他踏入裡間,還沒入內,便聞見一股濃重的血腥氣,英國公面色神情越發凝重,大步踏入了裡間:“飛虹,你這是怎麼了?”
飛虹躺在榻上,一張菱臉白得像紙,喘息著說不出話來,桂枝扶著她,一臉焦急:“國公爺,郡主晨起吐血了!”
“這……”英國公震驚不已:“竟如此嚴重?郎中可來過了?”
“還沒來……”
英國公冷聲道:“你們都是死人不成?還不快去看看郎中到了何處!”
“是!”
此時,榻上的飛虹手指微動,扯了扯桂枝的衣角,像是有些擔憂,桂枝不動聲色地回握她的手,用只有她二人能聽見的聲音道:“郡主不必擔憂,姜小姐說了,這法子一準能成。”
飛虹不再動作,李氏此刻也走上前來,疼惜地看著她:“好孩子,這是怎麼一回事?昨日分明還好好的,怎麼……”
“別說這些沒用的。”英國公呵斥道:“等郎中來了,讓他開兩副藥,飛虹還要去二殿下那赴宴,絕不能耽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