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e on嘛,讓他們跟著去呢,在走了兩步後,他及時給拉住了。
六子疑惑:“子滔,他叫咱們呢,你拽我幹嘛。”
“他那個語氣加上這詞,是在說咱們開玩笑,是說快算了吧,並不是叫咱們。”
會議室裡,當時對方有懂中文的在,聽完後就給大家翻譯,美國佬們笑得更是開心,六子臉色漲紅。
然後他們仨就站在街頭,他能感受到常菁和六子的洩氣,卻不知道該怎麼勸。
尤其是六子,找不到任何語言勸說六子讓忘記那份難堪,就只能說:“賭場最怕人們不賭,而不管賭客是輸是贏。券商最怕人們不交易,而不管股民是做多還是做空,不要緊,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去下一個所。”
終於在又過了一段日子,幾次三番的談判後,他們和第二大券所談完了,也買完了,常菁卻病倒了。
常菁先是嗓子啞得說不出話,然後是頭疼,在這種情況下,還非要去酒吧,非鬧著要喝酒,非要過夜生活看跳舞女郎,說感受奢靡才能去去火。
但是到了酒吧,那一堆下了班的外國佬金領們,有人認出他們仨中國小子了,指著他們大笑,像講笑話一樣在酒吧宣揚,講他們仨居然不看好股市,效果就是,所有人看他們仨就像看傻子。
別說常菁和六子解開西服扔在地上,那模樣像是在等他一聲令下,就能衝上去先幹一架。
就是他這個已經做好心理準備的人,也很想揍人。
當時恨的呀,他在心裡罵:要不是怕FBI查,老子特麼的現在來紐約?老子一定在股市崩潰前來,卷完錢就走,給你們機會笑話?臥槽!我要在你們大亂時,在你們一夜之間變成窮光蛋時,瘋狂卷錢,在你們面前撒錢花。
但是,連著深呼吸,卻選擇出了酒吧,這些洩憤的話,他不能說。
他們仨就坐在路邊,猶記得那天,仰頭看著繁華的紐約,六子忽然問:“子滔,國內現在一定是忙著過年吧。”
他說:“是。”
“我想家了。”
所以,這不嘛,怕常菁倒下後,六子再瘋了,任子滔決定帶六子逛逛街,散散壓力,別白來一次。
“六子,去,我給你倆來個合照。”
劉柳指著身邊移動的大熊:“我和玩偶嗎?哇,它看起來確實很可愛,讓拍照嗎?我別又出醜。”
“呵呵,你隨便讓他擺姿態,他是玩具士兵Bobby,他在歡迎你,一會兒咱們就去FAO Scharz店裡逛逛,那裡都是賣玩具的。”
六子疑惑:“咱倆逛玩具店幹嘛啊?”
“我想先選好,等賺了錢給男男買幾個娃娃,等咱回國時,到這直接拿著就走。”
“她都多大個丫頭了,你還給買娃娃,”六子一邊吐槽,一邊跟在任子滔身後進了店。
看到最後,六子滿眼稀奇,拿起一個玩偶還興奮地告訴任子滔:“我選好了,就這個,等咱資金回籠,我就買了送劉澈。”
“瞧你窮的,連個女朋友都沒有,送劉澈?呵。”任子滔嘲笑完就走了,六子在後面直嚷嚷道:“我那是因為我媽不讓我早戀,要不然我孩子都能打醬油。”
倆人又進了LV店,任子滔看完女士包後,他就開始看皮箱。
回想自己來紐約前,江男不在京都,也就沒有女朋友給個鼓勵的抱抱送機,老媽呢,接他電話語氣很差:“走走走,你趕緊走,以後啊,這家,你愛回不回。”
然後他就拉著價值人民幣五十塊錢的小箱子登記了,怎麼想怎麼心酸。
嗯,等回國買四個這牌子皮箱,就用LV裝禮物。
劉柳恰好看到任子滔盯皮箱的模樣,又掃了眼價格:“子滔,你在心裡下什麼狠吶?這裡東西也太貴了,我都不好意思大聲說話。”
任子滔挑了下眉:“貴嗎?這幾條街上,貴的多了,走,領你看看,咱回國都買點兒。”
劉柳聽完是一咬牙,嚥下那句:“在哪呢錢?”不想洩氣。
還閉了下眼暗示自己:對,逛街,看紐約這座被稱為“世界中心”賣的奢侈品,今天就當做場夢,夢想看上眼什麼都買得起,去去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