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試試看。”小貓咪趴在林蕭胸口上,朝硫磺味道不斷湧動的沙海深處,那隻不知是怎樣品性惡劣的傢伙還在持續著,執著的向這邊蠕動的方向,嘴角揚起一絲譏笑之意說道。
“那算了。這次要不是那個司麗雅,你老爹肯定會痛下殺手。我吃飽了沒事兒做啊,把他召喚過來。我不是自找麻煩嘛。”林蕭一回想起那種被人要捏爆掉的痛苦感覺,渾身登時就覺著一陣痠痛,咧著牙說道。
“如果這個傢伙是隻巨獸就好了,最好智商很低,然後食慾不大。這樣的話,再把它的真名騙到手。哎呀,林摳貨,你發財啦,以後就有一個活火山一樣的東西隨你驅使了。”對林蕭的不切實際想法表示深切鄙夷嘲弄的小貓咪,突然靈機一動,開始不斷意淫著。
“唉。靠你還是不行啊。你就一寵物的命。既然你提出智商很低這個話題,我到希望它夠理性,至少可能有一絲談判的機會。機會,是掌握在拳頭大的人手上,我們沒有大拳頭,弄幾個蹩腳不容易穿幫的花拳繡腿應該不成問題。希望能夠唬住這傢伙吧。不然,小爺我,可就真的擺不平了。等這幫大腹便便的貴族醒來,估計已經全部在那傢伙肚子裡,黃泉相擁了吧。”林蕭翻身而起,拍了拍屁股後,在祭祀廳內開始翻箱倒櫃地尋找。
這個撒葉城的祭祀廳,內部裝飾極其簡單,除了一張碩大的圓形會議桌,一座高高的處在臺階之上的薩滿座椅以外,只有數間空間大約能夠塞進一個成年人大小的櫃子。林蕭不厭其煩地將櫃子一一抽開,發現這裡面也沒什麼有價值的東西。
“不會吧,祭祀廳這麼窮?連根像樣的木杖都沒有!”狠狠地將最後一格櫃門摔上,林蕭不禁仰天長嘆。
“啊咧?果然得來全不費工夫工夫啊。磷樺木,上好的術陣導體。不過......該怎麼把這該死的半截房梁拆下來啊?”林蕭抬頭一眼便看見一截光禿禿地探出半根木頭的磷樺木樑,心下一喜,隨即愁眉苦臉,痛罵道。
眼前驟然一亮,一道白色的弧線忽然從小貓咪方向飛掠而來,小貓咪揮出自己的小爪子,用盡氣力,猛力擊打在磷樺木上。
“轟”地一聲,那半截磷樺木樑便砸在了某個正好被丟在它下方的倒黴貴族身上,綠色的膽汁噗噗噴出,林蕭將凌空的小貓咪接住,望著這一幕,哭笑不得。
“好吧,又死一個。先扔出去。燙,燙死人了。小森森,你還有力氣麼?”將那個被磷樺木砸成便當的老頭拖到屋子外面,林蕭抓耳撓腮一路跳著竄回屋內。
“下面就看你的了。我記得你在黑森林從來沒學過術陣啊?你確定你劃出來的術陣,不是鬼畫符般的塗鴉?”小貓咪軟綿綿挪著身子,鑽進林蕭的懷裡窩著,眼神虛弱,無精打采,顯然剛才那一擊,耗盡了它所剩不多的氣力。
“其他不敢說,這個術陣,我可是著力研究過的,雖然效果因為封印的關係不太樂觀,但當年也是坑了黑森林無數巨獸的有力武器啊。”林蕭洋洋自得道。
“好吧,我差點忘了,你不僅是個賴哭鬼,貪婪摳貨,還是個大忽悠。希望你這次不要犯忽悠成功,結果下一句就自我穿幫的悲劇,否則我們就等著集體悲劇吧。”小貓咪先是眼睛一亮,而後眸子一暗,顯然對少年那個奇葩一般的忽悠和反忽悠融合的讓人無言以對的能力,表達了自己言語及精神上的支援與......懷疑。
林蕭撅著屁股,在幾個貴族身上一陣摸索,扒光了他們除了內褲以外的所有衣服。
至於那些零零碎碎的比如靈銖幣,金銀首飾等等全部毫不猶豫揣進了兜裡那個小小的儲物袋中。
然後用這些衣服將小貓咪裹得嚴嚴實實,放在會議桌上。
小貓咪哼哼了幾聲,表示讚許,眼皮卻禁不住虛弱的上下調戲,而後緩緩閉上眼,陷入了沉睡。
林蕭吐出一口氣,將剩下的幾件取自貴族身上的衣服裹在自己的鞋子上。
從自己衣兜裡的儲物袋中掏出一把銀光閃閃,刀面上雕印著一隻怒目修羅的匕首,拖著那根粗如成年人的磷樺木,一邊大肆品評著一幫子被他扒地只剩下小褲褲的貴族肥碩滿油的身材,反正這幫子人中現在就他一個人活蹦亂跳的,怕個毛。一邊走幾步就停下來上下跳躍,耳畔傳來衣兜裡滿滿當當來自於這些貴族身上的手飾錢幣等等能夠讓他覺得可以使自己情緒更加飽滿,並物有所值的東西。
“說東道西,人世一遭,圖樂呵,圖悲愴,無非錢銀飽袋,或是空空如也。”哼著自己前世在流浪途中聽到街頭賣藝老人唱的小曲兒,林蕭歡歡喜喜地向硫磺味道已經濃郁地形成薄薄淡黃色霧氣的沙海中邁出了第一步:
“啊咧!早知道不弄這些衣服了,這沙子也太燙了吧。可以做牛排啦。”使勁兒搖擺著手,扇向包裹著鞋子用來隔熱,結果卻迅速燒起來的衣服。
林蕭被煙燻地咳聲四響,眼巴巴地看著氤氳折曲的暈黃空氣,愁眉苦臉,欲哭無淚地喊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