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予和陸放正在品嚐兩道主菜——惠靈頓烤牛排和挪威烤鮭魚。
陸放目光溫和地看向司予,見她有條不紊地切下一塊牛排品嚐,隨即連忙點頭稱讚:
“外面的酥皮做得恰到好處,和牛肉的鮮嫩相得益彰。”
陸放立刻露出會心笑容:
“你喜歡就好。”
兩人還有說有笑地談論了什麼,外面的顧植軒和徐耀義卻已經沒太聽清了,而是不約而同地看向對方。
面面相覷一番,顧植軒壓低聲音道:
“不用看也知道,是個男人沒錯了……周哥不是說請司予吃飯的是個女老師嗎?那這……”
他指著包廂,一臉茫然。
徐耀義看著他一臉求解的表情,自己其實也很茫然,誰來告訴他?
他剛要開口說話,身後突然傳來聲音——
“叫我做什麼?”
顧植軒和徐耀義有些驚嚇地回過頭——竟然是周近嶼。
“周!”顧植軒下意識發出驚呼,又隨即捂住嘴,轉頭瞄了一眼身後的包廂,司予正和那個男人熱烈討論著什麼,並沒有注意到外面的動靜。
“周哥,你怎麼來了?”顧植軒復又壓低聲音道。
周近嶼遲疑地往他身後的包廂望了一眼:
“……去洗手間。”
“啊?”顧植軒不解地撓撓頭,“……洗手間,不是在那頭嗎?”
他說著,誠實地指向周近嶼剛才走來的方向。
周近嶼瞟了他一眼,沒有解釋,正想說話。
抄著手站在一旁的徐耀義突然輕笑一聲,看得顧植軒不明所以。
周近嶼主動轉移話題,微微挑起下巴,指了指包廂的方向:
“司予在這裡嗎?”
“嗯嗯……”顧植軒毫不猶豫地點頭,又隨即猛地搖頭,“……但是吧,好像出了點什麼狀況——
周哥,司予和你說,請她吃飯的是位女老師?”
周近嶼不疑有他,點點頭。
顧植軒微微皺起眉頭,頓時不知道說什麼好,用網上的流行語來說,就是覺得自己有點裂開。
他下意識擋在包廂門前。
周近嶼看看一旁面色如常,甚至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的徐耀義,又看看好像很緊張的顧植軒,有些不解:
“是司予不就行了?有什麼問題?”
顧植軒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生出一種想要幫司予隱瞞的念頭,事實上,不管司予和誰出來吃飯,都是她的自由。
再說了,周近嶼又不是沒眼睛,沒耳朵,這顯然不是他能夠瞞得住的,稍微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道:
“裡面是司予沒錯,但她現在正在和一個陌生男人吃飯……”
周近嶼幾乎是下一秒就抬頭看向包廂虛掩的門:
“是……宋珧?”
“不不不。”顧植軒連忙擺手,“我們也不知道是誰,但絕對不是那個宋珧,我們見過他的,因為當時以為他是司予的男朋友,我對他印象可深了,還記得他聲音呢。
裡面這個絕對不是,聽這聲音,倒是挺年輕的。”
顧植軒摩挲著下巴,有模有樣地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