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把這湯撤下去吧,可以上下一道了。”
這裡的服務員都是受過專業訓練的,什麼場面都見過,由是當下也並沒有太驚訝,只是動作迅速地撤下湯,準備換新的菜上來。
因為害怕顧客投訴,他的動作儘量快,一出門還差點撞了走廊上的一行人——
五個身材高大的男人,都是戴著口罩、墨鏡和帽子,捂得嚴嚴實實,看不清楚。
但他只是趕忙道歉,並沒有過多留意,因為他們的餐廳隱私性做得非常好,平時來這裡吃飯的明星和大老闆都很多,並不十分稀奇。
服務員剛一走開,顧植軒突然愣在原地。
周近嶼注意到他的異常:“怎麼了?不想吃了?”
周近嶼這兩天好像一直沒什麼耐心,脾氣也不太好,顧植軒可不敢惹他:
“沒有沒有,只是……我剛才好像……”
“沒有,就趕緊走……跑這麼遠來吃飯,小蛋本來就不太願意,現在要是還被拍到了,或者被人認出來了,別說讓小蛋擔心,我們連飯都吃不了,甚至到最後,走都沒法走。”
楚逸拍拍他的背,示意他繼續走。
顧植軒皺了皺眉頭,還是終於抬步離開,只是臨走前,忍不住回望了身後的那間包廂好幾次——
大家都沒聽出來,難道真的是她的錯覺?聽錯了?
一坐上位置,前菜很快就上來了。
徐耀義剛一拿起刀叉,又隨即放下,看向一旁的周近嶼:
“你有沒有給司予打電話,說我們來這裡吃飯?”
周近嶼看著他,搖搖頭:
“想著她有事,就沒打擾她。”
“那你費那麼大的勁兒,來這裡做什麼?你還真想‘偶遇’?”
徐耀義不禁驚呼,突然不知道周近嶼什麼時候還變成了理想主義者。
周近嶼定定地看著他,眉眼間閃過一絲不耐:
“……有本事你打。”
“……打就打。”徐耀義垂下眉眼,掏出手機,剛要撥號——
“等等!”顧植軒突然驚呼道,“我,我剛才好像在一個包廂前面,聽到了司予的聲音!”
話音剛落,其他四個人都看向他。
他連忙道:
“就是剛才我愣在原地不走的地方,我還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
楚逸:“真的?你真聽到了?”
“司予是不是真的在這裡,我就不知道了,但我是真的聽到了!”顧植軒信誓旦旦道。
陳彥森附和著點點頭:
“剛才我和植軒一起走在內側,我聽得不太清楚,但好像確實有司予的聲音……
一個人可能聽錯,但兩個人都聽到的話,那倒是真有可能是司予。
這樣倒也說得通,司予的老師請她吃飯,很有可能就請在學校附近。”
“我就說吧!剛才還以為自己耳朵出問題了呢!”顧植軒臉上閃過一絲得意。
不過剛一說完,這句話,他又輕微地皺了皺眉頭,問周近嶼道:
“請司予吃飯的老師,是男的,還是女的呀?”
“女的,怎麼了?”周近嶼抬起眉眼,想起當時他發出這個疑問的時候,司予一臉無語的表情。
顧植軒稍微猶豫了一下,隨即搖頭:
“沒什麼,沒什麼……既然司予說是女的……那可能是我聽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