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璧人?”一個陌生的孔武有力的聲音帶著憤怒響起,“處心積慮地搶了本貝勒的人,李達航,我看你像罪人多一點!”
齊整的腳步聲響起,手持長槍的銀甲兵衛一擁而入,把整個大廳的人都包圍了起來。
身穿銀色錦袍,頭戴銀色甲冠的三貝勒莽古爾泰大步走了進來,濃眉、大眼、朱唇、絡腮鬍,豪爽率真的一張粗獷臉。
他揚揚眉,說:“蘇珊,過來!”
李達航把蘇珊攔在身後,微微皺眉:“三貝勒大駕光臨下官婚宴,實在讓人驚喜。”
莽古爾泰不耐煩地一揚手,馬上有兵衛過來要帶走李達航,王鵬拔刀出鞘攔在李達航身前,喝道:“誰敢對李大人動手!”
“蘇珊,過來!”莽古爾泰的眼睛只盯著蘇珊,“你過來,我有話對你說。”
蘇珊深深吸了一口氣,掙開李達航的手,走到莽古爾泰面前。
莽古爾泰拉開自己額邊的一縷鬢髮,說:“你看看,傷口已經結疤了,不疼了。”
“對不起。”蘇珊小聲說。
“我要的不是這句話。”莽古爾泰看著她,“傷口不疼了,可疤還留著,我不生氣了,可還是不想放過你。”
此話一出,滿座賓客譁然。
莽古爾泰張眉努目地目光一掃,滿座賓客頓時噤聲,“本貝勒除了帶了三百府衛前來還帶來了三車huo藥,你們這婚禮還想進行下去的話,本貝勒不妨在這所宅子裡放放焰火以示慶祝。李達航,這親事你結不成了,除非你想讓所有的人給你陪葬!”
“你來遲了,她已經是我的妻。”李達航上前,準確無虞地捉緊了蘇珊的手,並把她拉到身邊。
他迎上莽古爾泰犀利的目光,一字一句地說:“莽古爾泰,你眼中還有沒有清朝的律法?竟敢私自帶府兵越境,龍江城並非你的封地,你怎麼敢如此胡作妄為?”
“你這是在提醒本貝勒,要將這裡所有的人都一一滅口了?”莽古爾泰狂傲的話一出口,許多人都倒吸一口冷氣,莽古爾泰眼裡閃過一絲戾色,專斷地開口道:“來人,把這裡所有的人都關到龍江城的大獄裡,沒有本貝勒的命令,誰都不得放走一個!”
他朝李達航冷笑,幾名近身侍衛上前逼向王鵬,莽古爾泰寶劍出鞘指著李達航心口,“她是你的妻,你死了,她是誰的妻還有什麼關係?”
“我跟你走。”蘇珊一手扯下頭上的鳳冠,推開他的劍,“不許傷了他。”
“憑什麼把我們關起來?”有人忿忿然地大聲說道。
貪嘴多舌的下場,就是他一句話還未完全講完,莽古爾泰手中急風般的劍已砍到了他的脖子,劍柄輕輕一帶,他的人頭就忽然憑空跳了起來。
接著,一股鮮血自他脖子裡湧出,鮮血灑在他身邊幾人的身上。
誰也沒看清莽古爾泰手中的劍是如何出手的,那人卻連一聲慘叫都來不及發出,便已經倒下,鮮血流得滿地都是。
莽古爾泰嘴角揚起一抹殘忍的笑意,“誰要是還敢亂說亂動,這就是他的下場!”
膽小一點的男賓驚得臉色慘白,可還是捂著嘴巴不敢發出半點聲響,至於膽小一些的女賓更是害怕,眼睛瞪得很大,都瞧直了,兩條腿不停地在彈琵琶,明明不敢動,但是想要一動不動也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到了。
縱使是膽子大的,見到這夥人如此兇橫,又哪裡還敢動彈?
羅霞躲在迪安身後,皺眉拽了拽迪安的衣袖,迪安給她打了個眼色,示意她稍安勿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