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香樓乃是時別城內的有名青樓,傳聞當中便出了幾位曾侍奉君王左右的寵妾愛妃,因此不少大家族子弟會慕名而來。
陸釗站立在青樓牌匾之下,輕輕嘆息一聲說道:“毛兄弟,我本身不喜這等煙花之地,你既要尋青樓,此地便是,我還是去附近的茶館聽幾曲戲吧。”
毛鐵柱的臉色也有些彆扭,叫了一聲喊住準備轉身離去的陸釗說道:“這,陸兄弟,不如,你我一同而去?”
“哦?鐵柱兄弟也喜歡聽戲?”
毛鐵柱微微一笑:“臘國人,哪個不喜歡聽戲?這些年在桑國都忘得差不多了,想要重溫一次。”
“好啊。”陸釗長髮擺動,樂的有人與他一起前往,臉上露出和煦的笑容他輕輕說道:“那麼毛兄弟,這青樓,你一人去吧。”
“我……”雲書看得出來,毛鐵柱是為了大義,是想要與這陸釗拉近感情從而方便以後的穿雲軍行動,這才決定與他一同去聽戲,這可苦了雲書,想他雲家大公子,如今都還未曾去過青樓等煙花之地。
“怎麼,毛兄弟有什麼問題嗎?”
“不……沒問題,我一人進去便是。”雲書苦笑掛在臉上,好在有面具遮擋,這才免去了尷尬。
望著兩人有說有笑的遠去,雲書看了一眼夕陽西下,滿心的苦澀。
心中彷彿有小鹿亂撞,暗想,面對地庸強者,可曾有這般失態過?
口中則是念叨著:“雪瑩姑娘,這純屬不得已,你莫怪,莫怪啊。”
“誒,這位公子,你到底是進去呢,還是不進去呢?”興許是雲書在門前徘徊惆悵太久,那名看門的大肚子中年男子有些不悅的問了一句。
無奈之下,雲書抬頭挺胸,將別在腰間的山水扇取了出來,“啪”的一聲開啟扇面,隨後瀟灑跨入其中。
看著這古怪面具人遠去,看門的中年男子嘴角抽動一兩下,眼神鄙夷的吐了口口水,他冷冷說道:“狗屁不如,穿了一身滿是灰塵汙垢的衣物那一個破扇子充什麼大爺?就這打扮也敢來青樓?要不是那兩個壯漢長得面目猙獰老子怕被人打,你連門都進不來。我斷定,不出半炷香時間,便會被綺羅姑娘派人給攆出來不可。”
雲書即使聽到此人聒噪,也不會理會,以前不會,現在也不會。
飄香樓有三層木樓,入門之後迎面看到的是一處巨大的白石屏風,屏風上刻畫有龍飛與鳳舞,栩栩如生,惟妙惟肖。
白石屏風左邊有一處雕琢精細的紅木長廊,通向遠方一處美如壁畫的池塘,池塘邊上,有四位躲在薄紗之後的纖細女子正配合撫琴奏樂。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語,妙美仙音傳遍整座木樓,使人如痴如醉。
屏風右手邊,有一個通往木樓室內的通道,此時已經是人聲鼎沸,一時間竟蓋過池塘邊那美妙琴聲。
雲書左顧右盼,打量著這一出青樓內的點點滴滴。
確定在某些犄角旮旯之處沒有潛伏著一條虎視眈眈的黑蛇之後,才朝著人頭攢動的室內走去。
才到門口方位,立刻聽聞一聲驚叫從內部傳來。
定睛細看,發現一名陰氣十足的公子哥被兩位壯漢一左一右架著從房內走出,經過雲書身邊之後被拉向大門所在。
那名公子哥似是感覺有些丟人,很是氣憤,驚呼道:“你麼可知我還誰,你們膽敢如此待我,當心我要你們飄香樓關門大吉!!”
站立大門前看門的大肚中年男子見狀,似是見怪不怪,有些調侃的說了一句:“我說這位公子,你家族權勢滔天啊,飄香樓曾出過多少位皇族寵妃侍妾,勢力連成一片鐵桶一般,你若是有本事,儘管讓我們關門好了。”
那位被兩位壯漢毫不客氣丟出大門摔在街道上的公子聽聞此言,似是如夢初醒,頓時臉色發白,沒有再出言反駁與怒罵,只是訕訕的捂著臉轉身逃命似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