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響過後,別院內廂房的大門被直接撞開,一個身影從房屋內急匆匆的跑了出來,抬頭望天看地,又環顧一番四周,有些無語的戴上了面具……
聽聞聲響的毛鐵柱第一時間衝入別院內,見到雲書之後立刻詫異問道:“三弟,怎麼了?”
“大……大哥,那個……青樓在什麼地方?”
“青……青樓……”
“對,青樓!”
時別城,乃是臘國境內相對靠近戰線的一處小城。
城池雖小,但五臟俱全,街道之上一座城池該有的東西應有盡有。
城小,旅人不少,擁擠在一起,反而顯得熱鬧非凡。
臘國是一個注重生活與藝術的國度,隨處可見擺攤出售字畫丹青,以及精美木雕的商販。
同時在一些寬闊場地,還會搭建一兩個簡易的戲臺,檯面上,一些穿衣打扮異於常人的戲子清唱演出博得滿堂喝彩。
“奴唱一曲風花伴雪月,不求纏綿到白頭,只願天涯共此時。”一名清秀女子,婉轉的歌喉引來無數人在臺邊圍觀,聽聞這一句“天涯共此時”,眾人紛紛打賞,甚至勾起一些旅人的回憶,不由的慷慨解囊,打賞的銀兩丟入一旁早已等待多時的童子的木桶當中。
臘戲,是臘國人抒發感情的一種方式,就算並非從小練戲的專業戲班出身,仍會有事沒事自顧自的唱上兩句。也因此大家都算是懂行之人,自然聽得出好歹。
臺上的這名清秀姑娘,一曲過後,引來更多人駐足圍觀,由此可見,這位姑娘還是有點水準的。
站立在戲臺旁邊,長髮陸釗這一錚錚鐵骨竟然有些雙目溼潤,身軀微微顫抖,顯然是入戲不淺。
在其身邊,另外一名壯漢抓了抓後腦,有些憨傻的笑道:“嘿嘿,這東西,我看不懂。”
而另外一邊,則是站立一名帶著面具的男子,他輕嘆一口氣,上前拉了拉陸釗的衣袖有些無奈的問道:“這個,陸釗兄弟,青樓,別忘了青樓。”
陸釗雙眼通紅的轉過身來,壓低了聲音說道:“我說毛兄弟啊,你這是憋了多久沒見過姑娘了?我不過是駐足聽上一曲,你便催促了十幾次了。”
雲書無言以對,倘若沒有戴面具,恐怕他的哭笑不得就會被人看得清楚。
只聽他十分無奈的說道:“陸釗兄弟,這是救命啊,再不去青樓,可能要出人命了!!”
可不是要出人命?
有誰聽過毒蛇逛青樓的?這潑皮毒蛇真要逛青樓,估計真的要出大事!!
可雲書還沒能來得及攔住這混賬鳴蛇,這貨就已經一溜煙的跑沒影了,雲書這才不得不打聽青樓的下落。
只是雲書越是著急,陸釗的誤會就越是深刻。
低頭看了一眼雲書,他露出了一個賊笑的表情,嘿嘿笑道:“懂得,兄弟我都懂,男人嘛,憋久了,是要出事的。”
“啊?”未經人事的雲書還不至於一無所知,只是這一句話他實在無從反駁,總不能告訴別人,他雲書是去青樓找那虛海妖獸的吧?
“不過啊,我說毛兄弟。”陸釗又換上了一個比較無奈的表情:“這青樓不比勾欄,想要見到姑娘,難,想要碰倒姑娘的嬌軀,那是更難,而想要一親芳澤,更是難上加難。你可做好心理準備啊。可別被撩起了心中的邪火卻……”
“哎呀。”雲書都急的快撞牆了,鳴蛇這貨指不定的就要張口咬死人了,他還哪裡有空跟人瞎廢話,當即喊道:“心裡有數心裡有數。”
一旁的毛鐵柱嘿嘿的傻笑:“三弟,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你急也沒用,要慢慢來,慢工出細活。”
雲書壓抑怒意說道:“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