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主子說了,想與黃隱娘聯手,殺盡山下土狗,換取一方安身之所。”
豐滿女子黃隱娘聽聞此言,嘴角露出一抹輕笑,他望向面前的人,有些詫異的問了一句:“你家主子,便是那棕發的男子?”
被任屠北譴派而來計程車兵立刻畢恭畢敬的回答:“正是。”
“他想與我聯手,殺光山下翠山王的人?”
“不錯。”
“咯咯咯……”
“你笑什麼?”
女人前一秒笑面如花,下一秒卻是猙獰如惡鬼,露出滿口白牙她狠狠的說道:“你當真以為老孃是三歲小孩,這般好騙?”
這一名穿雲軍士兵還未曾回神,卻發現面前的女人突然將右手邊牽著的麻繩放開,那名被當土狗般套養的惡漢飛撲而出,一口咬在這名袍澤的脖子之上,牙齒一用力,撕扯下一大片的血肉!
山腰處,任屠北睚呲欲裂,因為他發現,幾乎是同時的,山上山下的兩位山匪當家人,將他譴派去的人都是虐殺當場,絲毫沒有給他機會!
“混賬東西!!”倘若被殺之人,是這些歸降而來的山匪,他倒也不至於這般生氣,但這死去的可是桑國穿雲軍士兵啊,是他親自帶來的一百士兵中的兩人,他如何能夠不心疼?
可任屠北卻是一個異類,每每他憤怒瘋狂的時候,就越發的沉著冷靜。
身邊那名虎目副將臉色同樣陰沉,絲毫沒有懼意,盯著四周逐漸靠近過來的山匪,他勇敢說道:“都統,下令吧,唯有死戰了!!”
“大不了一死,反正沒打算活著回去!”已經穿雲軍士兵在洞窟口望著四周包圍而來的敵人,也是大義凜然,絲毫沒有懼意。
任屠北咬牙切齒,大喝一聲:“不可莽撞!!”
這句話能從任屠北的口中說出,的確令人有些不可思議。倘若林橫在場,恐怕著實會大吃一驚。
任屠北漲紅臉色,棕發無風自動,彷彿雄獅一般卻是隱忍而非暴怒,他再道:“來人,再幫我傳話!”
副將一愣,不過立刻照辦,他對任屠北,已是忠心耿耿。
翠山王,抬頭望向山腰,身邊才倒下一名被他殘忍虐殺的使者,卻發現敵人根本沒有開戰之心,不僅如此,更是派出了第二名使者,快速到達他的面前,畢恭畢敬,對他作揖。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鼻涕黏著在嘴角的翠山王開口大喝一聲。
面前由任屠北派來的使者,依舊是隸屬穿雲軍,任屠北雖怕這些混賬再次斬殺使者,但卻又不得不譴派最為忠心的人前往傳遞言語。
使者作揖之後,開口朗聲回答道:“我家主子已與黃隱娘達成協議,倘若你再進半步,必殺你于山頭!”
“什麼?”翠山王一愣,隨即氣急敗壞的喊道:“那臭女人果然是個賤骨頭,竟然這麼快便反戈?”
身邊的一名屬下卻是哈哈大笑,說道:“大王,你可別上了這小子的當,倘若真的與那臭女人達成協議,還過來與大王你說這些幹什麼?巴不得是打我們一個措手不及,將我們全部滅殺於此!”
聽完這話,翠山王陷入沉思,隨後有些不確定的說了一句:“不對……嘶……不對不對。如此刻意,裝作此地無銀三百兩,根本就是想要請君入甕,他先前請來使者來我們這邊,必定也會叫人前往臭女人那方,倘若那女人答應了……”
“大王……難道……”
“此人倘若未譴使者再過來,我當真也在想,那人是否與山上的臭女人暗中結盟想要殺光我們,現在這人當著我們的面告訴我們他們與那臭女人成功結盟,乍一聽像是在騙人,但仔細一想,更像是在打消我們的顧慮,是在激我們快快殺上山去!”
“啊?”身邊的屬下一愣神,隨即大叫:“不好,倘若真如大王所說,豈不是糟了,還不速速撤退?”
“不……不能撤退,倘若這是一手障眼法,豈不時平白無故讓他們活著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