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身邊三位重傷的桑國士兵都斷氣瞑目之後雲書才悄然離去。
他順著蹤跡一路折返,終於在路邊屍堆中看到了倒地抽搐的枯木。
鳴蛇順著雲書的腳爬上了他的肩頭,高傲的嘿嘿笑道:“看來蛇爺的本事不減當年啊,這些人玩命狂奔,卻依舊被蛇爺我玩弄在鼓掌之間,怎麼樣小子,厲害吧?”
雲書這一次沒有阿諛奉承,而是心情極差的看了一眼那兩名生前與枯木稱兄道弟的昇天軍士兵屍體,又望了望特地沒有立即毒殺致死的枯木。
雲書靠近,枯木的呼吸已經變得急促,同時眼神開始飄忽起來。
“鳴蛇的毒牙之上,有裂玄毒配合,即使你身穿再厚實的鎧甲也無法抵禦他的攻擊,同時,凝血度會隨著毒牙注入到你的體內,將你的血液變得粘稠,最終化作如漿糊一般。”雲書的話彷彿來自九幽,在枯木耳畔來回的盪漾。
枯木眼角滲出淚水,見雲書竟然還能在這個時候悠閒地為他解說死法,驚恐難以用言語表述。他抓著自己的胸口,感覺到的是腦中缺氧嗡嗡作響,全身血管劇痛異常,那一顆有力的心臟不論如何跳動,都再無法為他增添哪怕一絲的活力。
“嗚嗚……嗚嗚嗚……”枯木開始癲狂,全身顫抖的越發厲害,眼中的懼意有增無減。
“我刻意要求前輩不要注入太多的毒液,以免讓你死的太過痛快,那樣實在無趣。”
鳴蛇聽了,嘿嘿一笑:“小子,你跟蛇爺我小時候心思很像,總喜歡虐待獵物。”
雲書輕輕搖頭:“前輩說笑,我和你可不一樣。”
“臭小子,竟然還裝起了清高,好玩就是好玩,直說就是了,遮遮掩掩當自己是正道人士不成?”
聽聞此言,雲書苦笑不已:“我早已不將自己看做什麼正派人士,前輩別誤會了。”
“哼,反正按照我們約定好的那樣,今日破例幫你出手一次,回去之後倘若安頓下來,立刻想辦法給老子找些許靈藥,蛇爺也要快點恢復實力才是。”
雲書用力點頭:“與前輩的約定,自然不會食言。”
低頭再看枯木,已在痛苦當中徹底死去。雲書幽幽靠近,隨後動手在其身上摸索一二,終於在其腰間的位置將一個黑木令牌摘了下來,放回了自己身上。
這是象徵著杳音門宗主的令牌,當日在帳篷內被奪走,雲書自然不會忘記將其取回。
鳴蛇抬頭望天,說道:“屍老鬼的義子到了這一方國土之內,恐怕有事情要發生,不如你真的就聽了蛇爺的話,找個地方閉關去吧。”
“我還有事情沒做完,那什麼屍老鬼的與我無關,想必他的義子也不會對我找個無名小卒痛下殺手,不理也罷。”
“哎,你這臭小子,脾氣真的是像他……”說罷,鳴蛇鑽入雲書衣物當中,不再言語。
雲書站起身,伸了個懶腰,他知道自己還有事情未曾完成。
重新踏入戰地,雲書這一次沒有尋找任何的輜重,也沒有搜尋什麼神兵利器,而是專門的搜尋屍體堆當中還未徹底死去,尚且有機會救活的桑國士兵。
他不需要擔心臘國士兵對他窮追不捨,因為鳴蛇早就已經殺人滅口,這一晚不僅是枯木命喪黃泉,就連那些與枯木稱兄道弟的爪牙也盡數被拔除,同樣的,聽到枯木爪牙散播出謠言準備追殺雲書的那些臘國士兵也無一倖免,盡數被殺的乾淨,可謂暢快淋漓。
雲書現在大可高枕無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