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任苒卻是頓悟了一般,猛然想了起來。
那時候她大概只有十幾歲吧,有一次週末,裴天辭和何冰卿一塊玩,把她丟在一旁,胡越來嘲笑她來著,她一氣之下就摞下了豪言壯語,25歲之前一定會嫁給裴天辭。
後來也不知道怎麼稀裡糊塗的就和胡越約定下,如果她25歲沒嫁給裴天辭,而他也沒娶,他倆就結婚。
她當時沒想過她會嫁不成裴天辭,所以欣然同意了。
“想起來了吧!怎麼樣?約定的時間都過期了!”胡越看著傅任苒逐漸清晰的眸色,滿臉透著一股我想起來了的感覺,他開心的張開了手臂,想擁美人入懷。
“越哥,童言無忌啊,誰會把這種陳年舊事當真呢?”傅任苒懊惱的撓了撓頭,世事無常啊,承諾果然不能隨便應許!
“小叔叔,你這備胎當的久也就算了,竟然還瞎了!”白婧附在胡越的耳邊嘀咕了一句。
胡越回頭瞪了一眼白婧,“你這小奶娃,怎麼說話呢,我眼睛長這麼有神,哪瞎啦?”
白婧衝裴天辭的方向勾了勾下巴,裴天辭正對著胡越笑的陰陰涼涼的,好像一隻猛虎正在看著眼前已經被咬斷了腿卻還不斷撲騰的小綿羊,滿眼透出來的資訊彷彿都在說,看你怎麼死!
胡越後知後覺的渾身一抖,不敢再調侃眼前的兩個人,心裡納悶不已,怎麼三個人之間的氛圍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了呢?
好像裴天辭和傅任苒在感情上的位置對調了。
“我勸你,轉身立刻就走,你還可以繼續教我打高爾夫,怎麼樣?”白婧笑眯眯的拿手肘十分挑釁的碰了碰胡越的手臂。
胡越點了點頭,回過身,拉著白婧迅速消失在了茶室裡。
胡越和白婧剛走後不久,山莊的經理領著一位男人走進了茶室。
“裴總,杜董來了。”經理在門口恭敬的輕聲提醒。
傅任苒和裴天辭因為胡越剛剛離去,視線還都落在門口沒有收回來,她見經理後面還站著一個身形高大,略微發福的中年男人,精神飽滿,笑容可掬,看的出來保養的很好。
她看不出年齡。
“我說今天天氣怎麼這麼好呢,出門竟然還能遇到杜董!”裴天辭一秒鐘掛上了清澈的笑臉,熱絡的打著招呼。
眼前的男人雖然滿臉笑意,但那渾身上下自成一派的威壓一點也不容人小覷,這是長期身居高位的男人自然而然便散發出的氣勢。
不知道是不是先入為主,傅任苒細看之下,總覺得杜董的眉眼與杜熹薇頗為相似,但杜熹薇的父親她是見過的,並不是眼前這個男人。
“裴總日理萬機啊,想見一面真是太難了,擇日不如撞日,我倆......單獨聊聊?”
杜董說話的同時還十分紳士的衝傅任苒充滿歉意的微笑著點了點頭,有點徵求她同意的意味。
只那溫柔和善的一眼,傅任苒便知,杜董和裴天辭完全是同一類人,不是勁敵就是忘年交,或許兩者皆是。
其實杜董也只是出於一種習慣性的禮貌,更像是在告知。
裴天辭和杜董走後,傅任苒一個人也沒了看風景的心情,回了茶室,坐在椅子上,看一旁的茶女沏著嫋嫋的茶香,便伸手舉起一杯茶盞抿了一口茶。
茶香四溢,回味甘醇。
傅任苒昨晚睡的遲,早上醒的早,這個時候聞著茶香,心寧恬靜,倒有種清風徐來,水波不興之感。
無所事事之下,漸漸的睏意襲來,沒多久就歪在了椅子上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