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應該也屬於天盛集團吧?”傅任苒回過頭,言笑晏晏的問裴天辭。
“一半吧。”
裴天辭見傅任苒略顯詫異的神情,繼續補充道,“天盛幾年前爆發財務危機,出讓了這裡近一半的股權,才得以建造完畢,所以……”
所以,六年前,天盛自顧不暇,根本沒有能力救任氏。
裴天辭深深的看著傅任苒,她的眉梢帶喜,雙眸清亮透澈,臉部的輪廓都顯得柔美婉約。
因為唇邊含著笑意,左邊的小酒窩時隱時現的在陽光下閃閃發亮,看起來心情很愉悅的樣子。
“所以什麼?”傅任苒等了半天也不見裴天辭說下去,只好出聲詢問。
裴天辭終究不想破壞她的好心情,於是勾唇一笑,調侃道,“聽到天盛危機,你看起來好像還很開心?”
傅任苒輕啐,“都幾年前的事情啦,一看天盛現在的發展前景就知道危機已經過去了!現在再聽也不過就算個教訓唄!”
傅任苒洋洋灑灑的說完就別開了眼,其實她不敢問的是,裴天辭的父親去世估計也是在那場財務危機的爆發期間吧。
有多沉重,又有多難,他都扛過來了。
過去,何必再影響到現在。
“長大了!懂得放過自己了!”裴天辭輕笑著低嘆了一聲,忍住想要摸摸她頭頂的手。
“嗯。”
傅任苒總覺得越來越不對勁,裴天辭的話意有所指,而她又不是聽的很明白,也看不穿他那深幽幽的眼神。
“越哥什麼時候回國的?”傅任苒匆忙轉移話題。
她深知禍水東引這個詞的妙處。
“兩三年前吧,說是國外的月亮沒有家裡的圓,說回來就回來了!”裴天辭微微眯著眼,含含糊糊的回答。
“那他有女朋友了嗎?”
裴天辭輕笑,眼底似有流光閃了閃,“女朋友?換的太頻繁了,應該還沒玩夠,沒有讓他想定下來的。”
“誰說的!”
裴天辭和傅任苒正聊著胡越的終身大事,胡越不知道什麼時候也來到了茶室,正倚在牆邊,對著傅任苒笑的山花爛漫。
“昨天還沒想定下來呢,現在就想了!怎麼樣?任苒,還記得我們的約定嗎?”胡越繼續笑的一臉猥瑣。
“什麼約定?”裴天辭不明所以,但直覺不會是什麼好訊息,反問的話也是衝口而出。
聞言,傅任苒也是一怔,雙眼茫然,對於胡越的神來一筆,腦子裡瞬間一片空白,她咬著牙細細的思索了一番。
“忘了?我太傷心了!就是你未嫁,我未娶那個!”胡越故作受傷的捂了捂胸口,一張臉皺皺巴巴的,活像個犯了心臟病的!
“你們的約定該不會是,多年後你未嫁,我未娶就湊和著在一起?”白婧也來了興致,走到胡越身旁,胡亂猜測。
裴天辭一聽,臉色微變,泛著一層青色,嘴角有些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