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五陵郡望’門閥家族,包括洛家、鄭家的修士,還多有想要拜訪他,以作最後確定的。
一件件、一樁樁內務、外務等,讓梁昭煌回家之後,幾乎沒有什麼休息的時間,連續十多天都在處理各種事務,接見內內外外各方之人。
包括家族子弟,琉州一些郡望門閥的修士,洛家、鄭家等‘五陵郡望’門閥。
這一日,梁昭煌看著面前的資料,吩咐一聲,將侄媳梁鄭氏喚來。
“見過族長。”
梁鄭氏應召而來。
梁昭煌看向對方,就算沒有運轉起‘五行法目’,他也能看到、感應到梁鄭氏周身隱隱流轉的木行道韻,甚至還有若有若無的木行法則波動。
對方終究還是從家族中兌換了六十枚‘青龍果’服用,靠著‘青龍果’成就了木行道體。
不過,此時對方身上的表現,卻並不是什麼好現象。
木行道韻、甚至是法則波動,幾乎是肉眼可見,這隻能表明對方對於這木行道體的掌控力太低,根本無法束縛道體之中蘊含的道韻乃至木行法則之力的波動。
以梁鄭氏如此情況,若是選擇突破元嬰期,都不用等待後面的風火雷劫,只是通天劫對方就絕對過不了,一旦其意識進入大道本源之中,絕對會立刻迷失其中,直接道化天地之間,根本沒有成就元嬰真君的希望。
梁鄭氏對此顯然也是清楚,畢竟梁家有著完備的元嬰傳承,以及各種渡劫經驗、記錄等,對方也都有檢視。
尤其是這些年中,家族還按照梁昭煌當初的吩咐,多有收集各種修士突破元嬰期失敗的案例、記載、資訊等,交給梁鄭氏觀看。
對方或許對於如何才能成功渡劫、進階元嬰境,還沒有多少了解,但對於什麼情況下會失敗,卻絕對有著十分清楚的瞭解。
所以,梁鄭氏十分清楚,如此連自身道體都無法完全掌控的情況,進階元嬰境絕對會失敗。
此時,梁鄭氏早已沒有了數年前,來找他請求兌換‘青龍果’時的自信與興奮,反而是愁眉苦臉、滿面苦色。
梁昭煌看著對方,不禁微微搖頭。
梁鄭氏見著,卻是越發慌了,急忙行個大禮,道:“族長,侄媳鄭氏知道錯了,不該貪功冒進,以致如此。”
“還請族長看在侄媳為梁家傳承血脈,這些年來也是兢兢業業為梁家培植靈藥、煉製靈丹、培養家族丹師的份上救救我,指點侄媳彌補之法。”
“侄媳鄭氏若能僥倖度過此劫,進階元嬰境,必定為梁家奉獻一生,為梁家培植更多靈藥、煉製更多靈丹,培養更多、更好的丹師子弟。”
梁昭煌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道:“梁鄭氏,你當初也是我梁家子弟明媒正娶、嫁入的我梁家家門,是入了我梁家族譜的,自然就是我梁家的人。”
“為我梁家傳承血脈,以及培植靈藥、煉丹、培育丹師等,是你作為我梁家媳婦、梁家人的義務,同樣的,我們梁家也有盡力護你周全的責任。”
“無需說什麼兢兢業業、還有奉獻一生的話。”
“是!”梁鄭氏聞言,面上卻是露出喜色來,梁昭煌這話,明顯是她還有救,當下連忙道:“多謝族長。”
梁昭煌搖了搖頭,從儲物袋中取出一枚玉簡來,遞過去道:“這裡面有著一張丹方,你拿去研究,什麼時候你能夠煉出其中記錄的‘青龍渡厄丹’了,什麼時候你就有著渡劫、進階元嬰境的希望。”
“謝謝族長!”梁鄭氏雙眼中的光頓時越發明亮,連忙上前接過玉簡,忍不住當場檢視起來。
不過很快,她就又皺起了眉來,道:“這是一個四階道丹的丹方,我一個金丹修士、三階煉丹師,怎麼可能練出來?”
梁昭煌卻是微微點頭,道:“這‘青龍渡厄丹’的傳承,是我從東海四象島青龍一脈傳承中找到的。”
“四象島青龍一脈,歷史上不乏靠著‘青龍果’進階、鑄成道體的煉丹師,與你面臨著一樣的問題。”
“這‘青龍渡厄丹’正是那些丹師研究出來的解決辦法。”
“煉製‘青龍渡厄丹’的主藥正是‘青龍果’,也唯有對於‘青龍果’有了最為徹底的瞭解、掌握,才有希望將這‘青龍渡厄丹’煉成。”
“這也意味著,只要能煉成‘青龍渡厄丹’,則煉丹師必定對於‘青龍果’已經有了最為徹底、詳細的瞭解。”
“也唯有徹底瞭解、掌握了‘青龍果’,你才能從根本上掌握靠著‘青龍果’鑄成的道體,從而夯實根基,有著渡劫、進階元嬰境的希望。”
“而且,這‘青龍渡厄丹’對於修士後面渡風火雷劫,也是大有好處、多有助益。”
“可以說,這是你進階元嬰境的唯一希望,也是最大的希望!”
梁鄭氏聽著梁昭煌的話,面上愁眉漸漸散去,化成堅毅,隨後緊握玉簡,向著梁昭煌又是一個大禮,道:“請族長放心,侄媳鄭氏一定這將‘青龍渡厄丹’煉製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