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白這突然的一聲喊話,讓白虎堂的一眾弟子和青龍堂的秦孤陽都安靜了下來。
正在對峙著的雙方聽到這一聲帶有靈力威壓的提醒,瞬間汗毛炸立,心性不穩的弟子險些暈了過去。
小乘境的南宮白,尋常的一聲猶如河東獅吼般,震得臺下的弟子們瑟瑟發抖。
鮑跑跑眼角抖立了幾下,儘管現在的鮑跑跑乃是由林十五操縱著,但是修為還只是築基境的修士,身體條件反射一般地顫抖不已。
他看了看乘冰遠去的陳田七後,心想斷然是這小子惹南宮白生氣了,然後南宮白又將這股氣往他們身上撒,殃及池魚。
不過現在他正對著南宮白,所以不是很慌。
鮑跑跑不顧小乘境修士的威壓,對著自己前方的秦孤陽繼續挑釁著。
只見鮑跑跑做著鬼臉,對秦孤陽吐著舌頭,然後用唇語說著:“不敢造次了吧?略略略。”
秦孤陽額頭直冒青筋,不明所以的弟子看向秦孤陽,又循著他那快要吃人的目光望去,卻見鮑跑跑一臉嘲諷相。
殷長存暗道:“嘶!這小子真的囂張,南宮師叔的威嚴之下,還敢如此挑事,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真以為我等白虎堂弟子可以在內門橫行無阻?”
好在下一輪比試的兩人,已經唯唯諾諾地登上了玄甲比武臺,南宮白又將注意力收了回去,而且防護罩直接應然開啟隔絕了音響和法力干擾。
早已凌空而去的陳田七,全然不知自己誤打誤撞地間接干擾了林十五的計劃。
原本林十五選擇奪舍鮑跑跑,就是為了假借白虎堂弟子之手,然後挑起其與其他四聖堂的弟子之間的矛盾,被南宮白這麼一吼,不少白虎堂焉了許多,儘管南宮白已不再注意這邊的事情,但是還有許多別的人在注視著這裡的情況。
可現實就這麼尷尬,這麼多白虎堂的人,硬是不敢當眾出手教訓秦孤陽。
反過來,秦孤陽也不敢直接出手給鮑跑跑一擊熊貓黑眼拳。
總的來說,從面子上看,青龍堂此次可是佔足了,因為青龍堂明面上僅僅只有一個秦孤陽做代表,而白虎堂卻出面了二三十個人,硬是沒能懟過秦孤陽一個人。
修為不敵秦孤陽的那些白虎堂外圍弟子,生怕現在惹怒了秦孤陽後,被他私底下找麻煩。
而殷長存、劉磊之輩,知道秦孤陽的為人,而且也不善於跟秦孤陽打嘴仗,所以一時之間,硬是沒讓秦孤陽吃點虧。
鮑跑跑的軀殼內,林十五著急不已。
林十五暗道:“失算了啊,本來像人多勢眾,找一找這個秦孤陽的麻煩,最好讓雙方動起手來,到時候趁機摸魚整點動靜最好,可沒想這行至半路,遇到個南宮白。聽說飛雪峰的都是些面容姣好的女修,改天夜裡去看個究竟。”
一想到那些香豔畫面,林十五情不自禁地露出了一臉猥瑣的表情。
林十五心裡的天使與惡魔正在交戰。
黑林十五道:“不如今天就算了,改天從飛雪峰下手,讓他們亂作一團。”
白林十五道:“不好,不好,遲則生變,如果不趁早把禍事的種子埋下後澆灌一番,又不知道得等到什麼時候,況且也不知道師尊他老人家今天心情如何,事情辦砸了,我也得被砸,飛雪峰的女修有什麼好的,還不如我們族內的那些佳麗好看。”
最後不知道結果如何,反正鮑跑跑露出了一臉猥瑣不堪的表情後,還誇張地流了一嘴的口水出來。
站在他身旁的白虎堂弟子看到鮑凱凱露出一臉豬哥相後,有些嫌棄地離他遠了幾步。
饒是劉磊、殷長存也是如此,劉磊正要上前敲打囑咐一番鮑跑跑不要太囂張,結果看到鮑跑跑兩邊的人嫌棄地往後退了好幾步,剛開始他還有些不明所以,接過走進一看,自己也被那副猥瑣相給嚇得退了幾步。
殷長存見眾人如此,也是摸不著頭腦,不過他看到對面的秦孤陽似乎正在發怒的邊緣,抱著劍鞘的手放在了劍把上準備拔劍,看起來很想要出劍砍了鮑跑跑一般。
秦孤陽看到鮑跑跑那副豬哥相後,一開始只是全身起雞皮疙瘩,接過鮑跑跑越來越過火,臉上的表情更加扭曲誇張,甚至還流出了口水來。
本來鮑跑跑這人是死是活,擺出怎樣的表情和姿勢都無所謂,但此時此刻,鮑跑跑正對著秦孤陽,這就讓人很惱怒了,殊不知,附近站著不少青春靚麗的女修,一個個都以奇怪的目光在他和鮑跑跑之間來回掃去。
秦孤陽本可以眼不見心不煩地直接走人便算了,但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右手,按捺不住那股想要拔劍斬人的衝動,這鮑跑跑太過惹人厭嫌了!
秦孤陽憤懣道:“無恥小輩,欺人太甚,你們白虎堂都教出什麼玩意了,那麼愛玩你們自己玩便是了,大庭廣眾之下這般侮辱我,我,我跟你們沒完!”
林十五隻覺溫暖的被窩和溫潤都離他而去,定睛一看,發現秦孤陽正怒目對著他喋喋不休。
林十五暗忖道:“咦?怎麼回事?我還沒做什麼,那秦孤陽怎麼就這般生氣了?”
他想要問問究竟,可他剛朝右邊走了一步,身邊白虎堂的師兄弟們往後退了三步。
他愣了下,轉身向左。
接過剛轉過身來,左邊的白虎堂同門就連忙對他揮手道:“鮑跑跑,你別過來,我們跟你不熟!”
林十五皺眉,十分疑惑。
這時,林三十急忙傳音給他:“二師兄,你剛才想什麼呢?我看你表情十分……十分失態,然後那秦孤陽險些就要出手砍你了。”
“我剛才表情管理失控了?唉,回去之後得再練練啊,每次奪舍完後,總有些身體部位不受控制。三師弟,你剛才說秦孤陽被我激怒到要出手的地步?你趕快說說,我剛才是怎樣的表情,我好再做出了對著秦孤陽刺激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