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之間,天旋地轉。
南宮白僅僅是揮了揮衣袖,陳田七瞬間出現在了比武臺高空,整個就像是在空中打滾兒一般,一會兒看見天空,一會看見地面。
急忙之中,當陳田七由上升變為下降的時候才穩定了身形,被南宮白這麼一扔,似乎將陳田七的其他想法也瞬間扔了出去,陳田七現在就只想著一件事,那便是舉刀揮向比武臺的正中心,也就是殷長存所站的位置。
殷長存見到陳田七飄到高空後轉而刺向自己,立馬掏出白玉長劍,召喚飛劍的口訣剛念一半,他又放棄了,反倒是雙手背後,氣定神閒地站在原地,等著陳田七落下來。
李羨辰見到陳田七舉刀過頭頂,人刀合一,便轉憂為喜,“這一刀從天而降的刀法,莫不是剛才沒有施展成功的那招?”
一旁的秦孤陽不屑地癟了癟嘴,沒好氣地說道:“什麼從天而降的刀法?明明平平無奇好不好?一點兒刀氣和靈力波動都沒有,那什麼砍人,害我白白失去一次嘲諷殷長存的機會,真是可恨,我當初是怎麼輸給這個混小子的?”
陳田七一手舉刀,一手貼著側臀。
儘管體內靈力瘋狂運轉匯聚到柴刀之中,但是從外面看來,陳田七居然沒有產生一點靈氣波動,這讓不少人都否認了剛才以為的陳田七是要重新起招證明自己的念頭。
“叮!”
陳田七的刀尖釘在了防護罩上,發出清脆一響。陳田七隻覺手臂一麻,胳膊肘被反作用力給震彎了,然後保持著持刀倒立的姿勢,誓要捅破防護罩。
南宮白僅僅是看了第一眼,便不管陳田七的結果了,看了看雜亂無章,坑坑窪窪的比武臺地面,她出手運作法門修整了一番。
臺下,不少觀眾也樂呵著。
白虎堂的弟子們甚至不少都捧腹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這陳田七是不服嗎?想跟四象陣法的防護罩比劃比劃?剛才殷長存可是激起一道漣漪了,這陳田七僅僅是能夠產生一點響聲,唉,作為築基境也不錯了!”
“不就弄點兒動靜嗎?我上我也行!”一個築基境的白虎堂弟子揚言道。
李羨辰站在後面,看著白虎堂的弟子在哪裡洗刷陳田七的樣子,恨不得上去給他們倆大嘴巴子,奈何對方人多勢眾,自己修為也不高,只能想想作罷。
李羨辰遠遠望去,陳田七持刀筆直倒立的身子晃了晃,看樣子有些穩不住了。
陳田七再度抽出一部分靈力纏繞在雙腳上,正準備將自己變成陀螺一樣旋轉起來。
陳田七想到的這個招式,來源於前世所看的電影畫面,企圖透過在空中旋轉增加刀尖的穿透力。
其實這一招原本是無名刀書上的第三式,一招將刀氣蘊藏於刀身,在接近敵人後,厚積薄發將刀氣和靈力瞬間朝敵人刺去。
奈何築基境的陳田七沒辦法凌空飛下和在空中穩定身形,所以剛才想要透過用靈力纏繞腿部進行空中旋轉變得力不從心,以至於差點被自己的操作給甩出去。
“不好,腳重頭輕,失策了!”
陳田七身子一歪,腳向後彎著,腰部著重,沒辦法繼續那招從天而降的招式了。
南宮白看到陳田七歪歪倒倒即將摔落下來,便隔空凝結了一道冰毯接住陳田七,將他穩妥地送回地面。
殷長存轉身走向比武臺,這回沒有碰壁,順利地下臺了,並且一眾白虎堂弟子為他賣力喝彩著。
他冷冷道:“對方只是一個築基境的砍柴郎罷了,何故爾等興師動眾地這般炫耀,難道說你們的功法都修煉的很好了,還是說你們認為師兄我擊敗一個築基境的新人值得高興?”
劉磊笑嘻嘻道:“二師兄,我們是來捧個人場的,但主要還是來觀摩學習師兄你的戰鬥技巧和經驗,回去後我等好勤加修煉,為白虎堂增添戰力!”
殷長存白了一眼劉磊,“以後不必如此,若是修煉上有問題,可以隨時來向我請教切磋。”
一眾白虎堂弟子歡呼雀躍,直言殷師兄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