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只有一座宮殿,外面的大門緊閉著,門匾上寫著“雪宮”二字,倒是極為簡潔。
陳田七雙手合十,虔誠地拜了拜。
“永夜山弟子陳田七,借道雪宮。”
陳田七報上名號以及到訪來由,並未打算逗留。
當他起身準備離去後,映入眼簾的是一道白色的俏影。
看樣子,已經是四十歲左右的大姐了。
不過身材姣好,容貌未見皺紋。
“哦?你是趙星河新收的徒弟?”
那女子再次確認道。
陳田七老實地回答著,“晚輩陳田七,原本是青竹峰的藥童,前幾個月剛剛轉入永夜山門下。弟子正從玄武山報名弟子比試大會剛回來,路過此地,並非有意打擾前輩。”
那風韻猶存的女子笑道:“難怪,要不然你永夜山的人,也不可能會出現在雪宮。”
隨即她話鋒一轉,然後直視著陳田七,“難道,你師傅就沒提到過,你們永夜山的人,在天華宗,有些地方是不能去的嗎?”
陳田七暗暗驚訝不已,難道師傅和這位大姐有仇?
“師傅他老人家,平時除了修煉和必要事情,很少與我閒談,即使是修煉一途,我也是先自行琢磨,若是有什麼不懂的地方,大部分都是趙悅兒師妹幫我解惑。”
陳田七趕緊說清楚,自己和趙星河不是很熟的樣子!
也就類似於表面師徒那種!
那女子瞥了一眼陳田七,便轉身看著空中的飛雪。
“那趙星河依舊生冷的很,比起我這飛雪峰的雪還要冷的多……倒是你這個小娃子,有些不老實,他趙星河的女兒可一直是他的徒弟,按輩分你後來的應該是他的師弟才對。”
陳田七回道:“之前我的授藝先生乃是歐陽魚前輩,而且弟子實際年齡比之趙悅兒師妹,要大一些,平日裡也是這樣稱呼的。”
“歐陽魚?那個老不正經的傢伙,前一陣子好像出事了。不過修煉一途,達者為先,你師妹無論是登記在冊的時間,還是實力,都在你之上,就像我和趙星河一般,論輩分和實力,我都在他之上。”
那女子像是嘮家常一樣,和陳田七聊了起來。
“哦,對了,小傢伙,說了這麼久,你應該還不知道我的名號吧?”
“我叫南宮白,按輩分是你師傅的師姐,實力乃是小乘之境,也在那趙星河之上。怎麼樣,要不要來我飛雪峰做弟子?”
聞言,陳田七發愣,並未回話。
南宮白拂袖掩面而笑:“罷了,我飛雪峰只收女徒弟。”
陳田七汗顏。
趙星河至少兩百來歲了,按照南宮白所說,那麼她至少也是兩百多歲的人了。
怎麼還和年輕姑娘一樣愛捉弄人呢?
不過看起來說是趙悅兒的姐姐也不為過的她,笑得十分率真,猶抱琵琶半遮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