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越等人雖然不知道什麼叫人道主義,但堂堂天子之師,肯定不屑於染上殺俘嫌疑。
……
轉眼來到九月初一。
最近這段日子,朱祁鈺一睜開眼,第一時間就是往窗外看。
先觀察一下有沒有下雨。
這雨啊,下的越久越好,下的越大越好。
大雨利好明軍,利空濛軍。
除了遠征的範廣、陶瑾兩軍,剩下的明軍都能依託城池固守。城內糧草充足,日子過起來,無憂無慮。
把窗外推開,往外一探手,雨點便打在手心上。
果然又下雨,朱祁鈺大喜:“好雨知時節,甚善甚善。由此可見,天命在我。”
林香玉膩在自己夫君身上笑道:“真是奇了,當年征討日本,日本全境大旱。咱大明水師封鎖住航線,不讓外面的糧食運進日本。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以至日本沒怎麼抵抗就崩潰了。
這次與蒙古決戰,又趕上大雨。
蒙古人還不怎麼怕旱,就怕大雨。先別說人,光那麼多牲口天天淋雨,想想都替他們愁的慌。
而且只要連日暴雨,黃河漲水。蒙軍沒有船隻,黃河北面的軍隊必然會與南面的軍隊分隔開。
有被逐個擊破的風險啊。”
朱祁鈺點點頭,有些時候,氣數這個東西,還真不能不信。
比如崇禎十六年,孫傳庭與李自成決戰於汝州。結果關鍵時刻,天降大雨,七日夜不止。
暴雨山洪切斷了孫傳庭的糧道,最終明軍大潰,崇禎最後一副家當喪盡,又過了半年,吊死煤山。
所以吧,不能不信邪,陝西、河南連年大旱,民不聊生。結果早不下雨,晚不下雨,孫傳庭發兵決戰了,來個暴雨七晝夜。
這不是欺負老實人嘛。
所以氣數這種東西,太玄妙了。
所以老子說,玄之又玄,眾妙之門。
朱祁鈺舒了口氣:“今天心情好,給我炒個雞蛋吃。再烙個餅,餅裹雞蛋,餅裹大蔥。”
玲瓏聞言,皺起了眉頭。
朱祁鈺好奇地問道:“怎麼了愛妃,我作為家裡的頂樑柱,是不配吃餅裹雞蛋,還是不配吃餅裹大蔥?”
玲瓏笑道:“夫君想吃什麼都沒問題,吃奶都不在話下,何況餅裹大蔥呢。
可是奴家怎麼感覺夫君的飲食習慣越來越接近山東人了呢?”
朱祁鈺聞言一怔,自己好像確實有點偏向山東的飲食風格了。
凝香見自己夫君發愣,忙調侃著解圍:“夫君這是入戲太深,真把自己當齊王了。”
朱祁鈺連忙就坡下驢:“是啊,最近關注山東有點多。雖說將山東交給了東宮練手,我也得多替他把把關不是。”
玲瓏笑道:“夫君沒必要這麼一愣一愣的,奴這就給您做去,您還想吃什麼?”
“我還要吃醬牛肉,還要帶蹄筋。再給我來條魚,要紅燒的。
我還要吃小蔥拌豆腐。湯嘛,給我來一小碗人參烏雞湯吧。”
玲瓏笑道:“咱們這男人,說好侍候也好侍候,這一頓飯,都吃不了十兩銀子。誰跟我去做飯,我需要一個打下手的。”
林香玉跟凝香聞言,把被子往上一撩,齊齊往朱祁鈺懷裡鑽。
玲瓏微微一笑,揭開被子另一端,兩手抓住一隻玉足,就卯足力氣往外生拉硬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