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又是定戢會?”
“我這次去思明辦事也是因為定戢會,”韓授回憶著幾天前發生的事情,臉色變得陰沉起來,“他們想在思明設立分會,還想入股風雲集團。我跟他們的代表周旋了一下,沒有答應。”
雖然成功地拒絕了定戢會的要求,但韓授還是為當時的情形捏了把汗。定戢會的代表陳玉鵬雖然面色和善卻態度強硬,一度表露出了使用武力相要挾的意味。若不是韓授以言語詐他,恐怕談判真的要走到動手的地步。
“呀,那廣成那邊該不會也出大事情了吧!”林迴雪這才驚覺起來,連忙伸手去掏手機,“你這麼一說我倒是不放心了,我給他打個電話。”
還沒等林迴雪撥號,大門那邊又傳來了前臺接待的聲音:“呀,館長您回來了!”
林迴雪和韓授回頭看去,正是李廣成手裡提著好些東西進了拳館。
“你們這異性兄弟還真是心有靈犀,說走前後腳都走,說回來又都回來了!”林迴雪嗔怪著,邁步向李廣成走去。
“耶?小韓也回來了?”李廣成知道韓授去思明辦事,見他已經回來了衝他揮手打招呼。
還未等走到李廣成面前,林迴雪就已經看見了他眼角上的那道癒合不久的劃痕。加快腳步走到李廣成面前,林迴雪不由得驚慌起來:“這傷是怎麼回事?你跟誰動手了?”
李廣成笑嘻嘻地把手裡的恆玉特產遞給林迴雪:“沒事沒事,小傷。咱們進去說,進去說。”
雖然李廣成表現得很輕鬆,但林迴雪知道他很多時候都是用笑容掩蓋壓力,所以不免憂心忡忡地接過了東西,三人一同往二樓的辦公室走去。
“你說田求安被打殘廢了?”林迴雪聽李廣成說起,不由得驚叫一聲。
李廣成點了點頭:“李維說的,還能有假?”
“那這次換屆遇上什麼事情了?”韓授也看見了李廣成的傷,好奇地問道。
“哎呀說起來真是氣人,”李廣成抱著膀子,氣鼓鼓地端起水杯來,“換屆的事情倒是進行得很順利,反正老田還躺在醫院裡沒法親自去,就由幾個比較有威望的理事代替老田舉行換屆會議,我第一個師父蔣爺也在。”
李廣成喝了口水,繼續說道:“但是事情在這個新會長髮完言之後就開始變得奇怪了——會長換了,副會長竟然也要換,你們猜副會長換成了誰?”
林迴雪搖了搖頭:“我哪裡猜得到,你說就是了。”
韓授也跟著搖了搖頭,公司雖然跟定戢會有往來,但具體的事情他不清楚。
“就離譜得很,”李廣成把水杯往桌子上一磕,“是徐參他老子,叫徐臨觀!”
徐參這個人韓授不認識,但徐臨觀韓授是認識的——自東部沿海最繁榮的經濟城市鍾城為分界點,向北是風雲集團的優勢地區,向南則是臨江集團的優勢地區,臨江集團的現任董事長就是徐臨觀。
林迴雪不解,開口問道:“他不是臨江集團的董事長麼,他也會功夫?”
“問題就在這,他會個屁的功夫!”李廣成氣得嚷了起來,“讓他來當副會長,那不是越俎代庖麼!”
見李廣成氣得不行,林迴雪連忙安慰他:“你氣什麼?反正咱們又不管那些事情,讓他們自己鬧就是了。”
李廣成看了老婆一眼,搖了搖頭:“唉,要是不關咱們的事,我也就不氣了。最可惡的是,這個副會長在接任會議的第二天就召開了一個改制會議,要求所有入會的成員都要進行登記和重新註冊,甚至直接修改了定戢會的章程——我看這老小子,是想把定戢會改成他徐家的東西!”
韓授聞言說道:“我猜他已經策反了很多人,不然他是不敢這麼直接了當攤牌的。”
“哎呀還就得是自己人才瞭解自己人!”李廣成說著一拍大腿,“我萬萬沒想到原來早就有超過一半的成員被他拿錢收買了,當時會場上只有幾個拳館還反對這件事,李維氣得夠嗆,站起來就走了。”
林迴雪一聽事關對她最好的大師哥,便不由得關切起來:“然後呢?”
“哼,”李廣成冷笑了一聲,“然後這個新任會長徐參竟然就站出來要跟你師兄單挑。原來這會長,不過是他爹的打手罷了。”
“那大師哥沒事吧?”
“沒事,”李廣成搖了搖頭,“元陽太極確實厲害,不光摔法精妙、柔勁深厚,連大多數太極流派缺失的剛猛都兼具了,你師兄雖然經驗老到,到底是不如年輕人體力好、拳勁足,就輸了。”
說著,李廣成的目光忽然就變得兇狠起來:“輸了就輸了,輸贏不過一時。可那小子,分明是想把你師兄給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