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再開快點不行嘛!”
“你以為咱們是在草原上嗎,你看看這些車!”
李廣成一邊和林迴雪爭論一邊踩油門加速,他們和定戢會的事情很早就談完了,因為討論結果很簡單:沒得談。定戢會的泉城代表雖然態度委婉,但表達的依然是三年前徐臨觀在就任會議上的那些訴求,說簡單點就是希望以臨江集團的財力完全把控當今的武行。
只要有人想要控制、想要左右,李廣成就自然不會同意。沒得談。
本來開著車出行方便,他們打算在泉城多留幾天再回去,但林迴雪一直說自己右眼皮跳得厲害,再加上李遊書先前跟他們說這幾天就回慶儀,所以她催促著李廣成直接開車回家,反正回去的路上那麼多城市,都可以玩。
於是兩人徐徐開車,走走停停,終於在今天接近十一點的時候回到了慶儀市。可剛到了慶儀地界,韓授的電話就打了過來。李廣成還納悶韓授怎麼知道自己今天回來,結果接起電話就聽到了定戢會前去踢館的訊息。於是他一路加速往市南區開去,奈何慶儀市交通複雜,越靠近市南區車輛越多、交通越擁堵。
而此時韓授也早已急匆匆開車往拳館趕去,後悔昨天沒有留在拳館陪著兄妹三個聊天。
李廣成夫妻和韓授此時都只有一個念頭:孩子們千萬不要出事!
而此時在拳館裡,李遊書正胸有成竹地輕輕跳躍著,對陳宇鵬說道:
“而且,我已經知道怎麼對付你了。”
陳玉鵬跟李遊書交手幾番吃癟,如今早已經氣得夠嗆。心想這小子現在就已經有這樣的身手,要是長大了只怕比李廣成還要厲害。到那時候青竹螳螂門弟子在社會上必定無法高居一二,這種事情他自然不能讓其發生。
實際上不要說自己的後輩,就算是陳玉鵬自己研習青竹螳螂幾十年,到老竟然連個十八歲的後輩都打不過,即使不承認也早已暗暗生起了嫉妒之心。
不行,我要在這兒毀了這小子。
想到這兒,陳玉鵬露出了自己狠厲的真實面目,殺氣驟起。
李遊書因為自身呼吸法的特性所以極其擅長觀察氣氛,他見陳玉鵬神情大變,周身的氣勢如同巨蟒一般忽然聳立,就猜到他這是被自己戲弄惱羞成怒所以開始心生殺意了。
就連陳玉鵬身後那幾個法務部的人都開始面露憂色,其中一個小心翼翼地湊近擂臺邊向陳玉鵬問道:“陳大師,您該不會……”
陳玉鵬回頭斜了那人一眼,銳利眼神如同長刀一般唰地貫穿了那人的身軀,一時間讓他渾身顫抖、直冒虛汗。
“怎麼了?”陳玉鵬冷冷地看著那人,開口說道,“我想殺個人,定戢會搞不定麼?要是搞不定養著你們這些人是幹什麼吃的?”
那人被陳玉鵬逼視得冷汗連連,在同事的拉扯下退了回去。
陳玉鵬再次回頭看向李遊書:“你說你有辦法對付我?”
陳玉鵬殺意明顯,連在一旁觀戰的韓施和李清夢都深感不妙,可李遊書卻輕鬆如常,微笑著對陳玉鵬說:“有沒有的,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李遊書話音一落,陳玉鵬腳下猛進,左手作蛇形、右手作螳螂形,層疊的圓潤肚皮伴隨呼吸法執行開始急劇地收縮,手還未到,內氣已變作蛇形沿左臂向李遊書猛地衝了過去。
這次李遊書沒有選擇後退,反而側身進步,閃開了那條內氣化蛇的一擊,瞬間便與陳玉鵬只有一拳之隔的距離。
陳玉鵬見李遊書主動靠近,心裡不由得嗤笑:到底是無知者無畏,這小子不想著拉開距離反而要近我的身,看我怎麼弄死你!
心裡默唸不住,陳玉鵬手上早已快如閃電一般,一時間層層疊疊的蛇頭螳螂爪向李遊書面前打了過去。
李遊書早有準備,腳下扎二字鉗羊馬,手上一套日字衝拳與陳玉鵬的青竹螳螂手纏鬥在一起。兩人手上氣力碰撞,爆發出一陣短促而頻繁的如同爆竹般的響聲,與先前韓施全力一擊時的驚雷之聲大有不同。
詠春?陳玉鵬見李遊書使的是正宗詠春拳法,心裡更加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