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心門以邪法修煉快速,煉製威力巨大法器聞名,但創派不久,底蘊終究強不過羅剎教派帶領的眾教,結果可想而知。
“在青丘山脈裡,你見到的大石佛,就是無心門開創人護法,那名叛逃出羅剎教派的邪羅剎,在地府裡的一化身,尊金身法相。”
胡先生慢慢悠悠說道,同時,手中折著紙元寶的動作,依舊沒有停。
“那一場血戰打得昏天黑地,這一場佛教正邪之戰,最終以羅剎教派帶領眾教成功清理門戶為結局落幕,無心門教徒死的死,殘的殘,退隱江湖不問世事的也有不少,各個廟堂、祠堂都被連根拔起,最後又用了十幾年時間,終於殺死了最後一名留守佛堂的羅剎教派無心門僧人。”
“但是這一切卻不是終點,反而是起點,…倒是沒有想到,無心門還有一尊金身法相藏於地府,躲過了災劫,留在地下。”
沈良知道胡先生所指的地下是什麼,正是指黃泉鬼府那次經歷。
今夜這一遭倒是收穫頗多,這一次與胡先生的交談,沈良一時間得到的訊息秘聞有些大。
佛僧,羅剎教派,邪羅剎,不為人知的血戰。
果然,隨著天地靈氣反哺,這凡間所牽扯之事情已經變得極為複雜,一些塵封的往事開始浮出水面,而那仙庭已經損毀,仙人隕落,同時,這地府現在生死不知,也不知鬼都遭遇了什麼,現在城隍爺和鬼差已經一個都難見,都是人間留守的道修在維持陰陽秩序。
此時此刻,胡先生的話,也進一步證實了良道士心中的一個猜想。
這邪佛,不止有一座供奉廟堂。
一座廟堂便是一個身外化身。
只要這廟堂還存在一座,恐怕都難以真正殺死那邪羅剎吧?
沈良連忙問胡先生,是不是這邪羅剎只要有一座祠堂沒拆,就等於沒辦法徹底殺死邪羅剎。
沈良從胡先生處很快得到答案。
這些佛像看起來,更像是邪羅剎的後手,冥頑不化如粘牙的焦糖一般,還留在人間的分身,每一尊都能修道成邪。
所以這邪羅剎肯定還沒死。
肯定還活著!
這些分身倒是說來也容易誅滅,而且,殺死邪羅剎真身自然就能終結這一切。
聽完胡先生的話,沈良首先想到的,便是一處江湖佛寺的離奇失蹤,滿門被滅的江湖奇案。
那裡應該就是邪羅剎的其中一個藏匿地點吧?
遠古時,佛教的正邪之戰,很顯然,邪羅剎不敵,最終逃出東土,逃亡到了地府的冥府之地。
而且可能還死灰復燃,在地府又重開了無心門。
不僅如此,那蠻荒和北域也定然藏著無心門的教徒。
現在想來才恍然大悟,那蠻荒和北域與沽南佛教極為的不同,那邊更注重個人修行,且盛行活祭,養鬼、邪鬼胎心等鬼道,沈良越想越是心驚。
這不就跟胡先生所說的,無心門擅以屍體血肉,煉製法器的手法差不多嗎!
那蠻荒和北域該不會真成了無心門老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