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沈良之所以如此在意,是因為那座被人所遺棄在荒山野嶺的宅邸,也是一個暗哨點,只是不知道怎麼被這股北域來的勢力給摸上門。
今天,他在完成最後一個任務後,趕在天黑之前,提前半個時辰回到了紅沙村的玄鏡司營地。
“哦,看看是誰,第一良道士蠢後輩!”
一直蹲在村口,正有一下沒一下無聊打理自己羽毛的大黑鴿子,看到歸來的沈良,目光一亮。
嗯?
什麼第一良道士?
為何這鴿子精要如此說?
沈良滿臉不解。
沈良趕緊問這個大黑鴿子到底是怎麼回事。
“後輩,你莫非不知道你最近幾天在玄鏡司這裡可是出名了嗎?”
大黑鴿子一說到江湖八卦,頓時就來了精神頭。
完全就不像個高手的大黑鴿子。
行吧,沈良承認,這廝的確是不同尋常。
這大黑鴿子與人除了相貌,幾乎一德行。
“剛才俺在村口巡崗的時候,有幾人回營地裡時,一邊走一邊討論著你。”
“說最近有個叫良道士的神秘幽夜使,是寶地裡最為出名的大人物!”
“那良道士每次出去,不是拆伐木坊子,就是拆宅邸,不是拆掉人家幾堵牆,就是把整個地基都給反過來,都給拆沒了,就生下一地廢墟磚石,比那妖魔邪道拆得還乾淨。”
大黑鴿子咕咕打理著自己的羽毛,隨後繼續說:“還說,這個叫第一侯的幽夜使,殺伐之力跟拆屋能力都是一流,到現在所有委任都完美完成,可拆房拆屋也讓他成為了一柄雙刃劍。”
“發現十回鬼邪,敵方勢力,拆了十次。”
發現二十回敵方探馬暗樁,也是拆了二十回。”
“這第一侯,不是已經在拆屋子拆家,就是正在前往的路上,這可不就是第一良道士嗎。就欠一紙文書冊封,叫‘沽南第一拆道士’。”
咳咳咳…
沈良差點沒吐出血來。
他特地取那麼低調而不失霸氣的名頭。
怎麼到了別人嘴裡,反倒成了沽南第一拆道士?
憑什麼給庖町取的名頭那麼響亮,叫血殺棍,而到了他這邊,就成南第一拆道士了?
沈良陰沉著臉。
“嘿嘿,後輩,你現在還有一個名頭,叫無良道士,你現在在這寶地青丘山裡,可是真的出名了。”
“想不通你都如此出名了,為什麼還要隱藏身份,不跟大家說你就是沽南第一拆道士。有了名氣多好,這一出名,便會有大家族看上,那豪門家族的姑娘擠破腦袋都得來暖床…俺想出名都沒機會…”
趕緊走!
我不認識你這鴿子精!
沈良直接怒踹一腳。
這鴿子精,怎麼看,都像是在幸災樂禍,往他傷口上撒鹽。
還沽南第一拆道士!
無良道士!
沈良此時此刻不由慶幸,還有些暗暗後怕,還好,他一開始選擇隱藏身份,果然是最明智的選擇。
箭殺出頭鳥,只有暗中成長才能活下去。
而知道他就是幽夜使良道士的人,營地裡就只有庖町,上次偷聽到講話的大黑鴿子,以及少數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