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良直接一腳破開正堂的門,眸子冷如霜月的走入靈堂的大堂內,他今夜倒要看看是什麼在裝神弄鬼,那鬼邪到底有什麼通天本事。
一入正堂,沈良直接看向窗後的那道模糊人影是誰。
可這一看,嗯?
沈良愣了一下。
靈堂紙窗後坐著的人是一位三十歲,穿著普通的男子。
那人正是和石金銀在村裡忽然間走散的二哥。
沈良進屋後四下打探一番,很快的,他又發現了消失的另一人,正是石金銀。
兩人都是如出一轍,就這麼坐著一動不動,面色慘白如紙,睜著的眼珠像是一對死魚眼一眨不眨,像是兩尊泥塑的雕塑,可兩人身上的確是還有活人的微弱陽氣散發出來。
看來這兩人似乎命不該絕,都還活著。
但眼前之景,更像是兩人都被什麼東西給迷了魂,因為,兩個人一左一右坐著,就這麼瞪著眼,彷彿正在給屋裡的兩幅畫像守靈。
這裡是個掛著白色綾緞的靈堂。
凌冽的目光穿過黑暗,在屋裡來回掃視,當看清了兩幅畫裡的人時,沈良眸子隱隱閃著寒光,隨後身體內的殺氣抑制不住地散溢而出,從房樑上懸下的綢緞無風自動起來。
兩幅畫的裡的人物,赫然便是被他先前抄家殺死的莊主和少莊主的怪異縫屍人。
看來裴祖兒帶他找對了地方,莫王就在此。
正當此時,忽然!
“是誰!”
沈良周身紫光罩服閃爍,猛的轉身看向石金銀和二哥背後的紙糊窗外,眉間一亮,天目金光芒照出窗外,刺金的光芒映襯出窗外正有一張輪廓模糊的人臉輪廓死死貼在窗上,不知道是什麼人正躲在窗外往靈堂裡偷看。
沈良手中已經捏起一張紙符,正要追殺上去,卻在這時,砰!
外面的大莊院子裡莫名颳起一陣邪風,正堂大門突然被重重關死。
沈良手眼通用,幾乎就在最後一絲縫隙合上之時,一隻金閃閃的黃紙符飛出,上面的硃砂勒令煞光大盛,轟隆一聲爆響,正堂大木門爆開,木屑飛灰中,沈良已追了出去。
可當沈良一步跨出門檻後,身形頓時一滯,眼前不是此前進來時的空曠莊園子,居然還是之前所待的靈堂。
靈堂裡的莊主和所謂無敵的少莊主畫像,在昏黃搖曳的白燭火下,那畫中的眼睛正陰森森的直勾勾盯著他看。
“就憑這,還想嚇唬良道士?”
砰!
再次踹門衝出,門外所見的不是大莊院子,依舊還是莊主和少莊主的兩幅詭異畫像在直勾勾盯著他看。
轉身走到門前,又是一腳…
砰!砰!砰……
一次次破門而出,可眼前所見,門外始終都是無盡的守靈堂,不斷迴圈著,深陷其中如中了鬼把戲,鬼打牆,怎麼都走不出去眼前的守靈堂。
自沈良破門而出的時候,原本一起進來的裴祖兒,在不知不覺中也都失蹤不見了。
“道士,莫王的唯一血脈,兩個子孫後輩全都死在了你手中,莫王說,殺你是在便宜你,莫王會將你的魂魄製成熬魂燈,讓你在守靈堂裡永受毒火蝕心之痛,這樣才能解他的喪孫之恨。”
守靈堂外傳來女子幽幽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