呱啦呱啦…
那是骨鈴鐺在搖晃碰撞發出的清脆敲擊聲。
此地不是沒有人的鬼村嗎,怎麼還有人在守靈堂?
今晚邪門的事一件接一件,石金銀感覺心中越來越沒底,而這時,急著找二哥的石金銀,提著燈籠往院子後的正堂方向一照,搖曳的火光透過窗戶,看到窗後似乎坐著個人,深山老林裡突然出現個人,石金銀心裡發毛,拿著燈籠的手忍不住一哆嗦,人嚇得趕忙放下燈籠不敢再細看那人。
“二哥,二哥…那是你嗎?”
“我是石金銀啊,怎麼不出聲?”
“不好意思,我不是有意闖進來的,如果我認錯人……”
石金銀朝紙窗戶方向小心翼翼喊了幾聲,但始終沒得到窗戶後面那人影的任何回答,石金銀只得手發抖的繼續提起燈籠細看,那個人依舊如常坐在窗後,彷彿聽不見也看不見,從油紙窗只能隱約看到個模糊人影,那模糊人影坐著幾乎靜止,不知道是在守靈堂,還是睡著了。
石金銀髮紫的嘴唇微微打顫,又低聲喊了幾聲,但是毫無作用,他越發害怕起來,人有些要崩潰了。
“難道,難道,我這是遇到鬼了?”
……
一日過去。
今夜月色漫長。
噠噠噠…
馬蹄聲充滿了江湖味,忽然撞破幽靜清冷的夜色,如一條細水長流的河水般慢慢在黑夜下流淌著。
在這座本應消失,本不存在於這個世間的無人空蕩村落裡,此時,又有人駕著馬車進入了村子裡。
一位青年道士在拉韁繩熟練駕著馬車,而馬車內卻是空無一人,唯有一個赤足女子,坐在馬車頂上,故意把白腳丫子放在青年道士跟前晃盪。
最後只聽一聲長吁。
馬兒嗤嗤打著響鼻停在了村頭不遠處。
兩人跳下馬車,悠哉進了村裡。
青年道士正是沈良,而那位赤足的女子自然是裴祖兒了。
“你為何知道莫王躲在了這裡,而不是不在守墓奴老巢的走鬼江灌口裡?”沈良眼瞧四路,耳聽八方地問詢道。
裴祖兒此刻也是面無表情。不知道在謀劃什麼:“莫王此次偷襲失敗後,他就已經回不去走鬼江灌口了,他若是真蠢到回去,才是真的必死無疑。”
聞言,衡量兩眼眯了眯。
兩人順著溪流小河裡的蓮花燈,在無人的空村裡走了一會功夫。
忽然!
咦?
沈良眸子訝色。
他進村後,以為這個深山老林裡的古村,已經荒蕪,可卻在一戶大莊子的半敞開大木門前,隱約看到了一道來回徘徊的人影。
就在沈良看到那人時,
門口那人似乎聽到了身後腳步聲,然後人影轉頭時也看到了沈良一行人。
當看清了沈良後背著什麼而來,其似乎是被沈良的一身行頭給嚇到,瞳孔劇烈縮小,眼神裡有驚駭和恐懼。
“你,你們是誰……”
“有沒有見到我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