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羞澀道:“來世我們還要結為夫妻。”
“哦?”他撩開我溼透的鬢髮,暴露我緋紅的臉。
我興致勃勃說著計劃:“來世我為夫你為妻,我要沒完沒了欺壓你褻玩你,千倍萬倍億倍報復你!”
猝然腰間一痛,他捏著我的贅肉君,“腰不疼了?”
我恨恨揮開他的熊掌,嚯嚯磨牙:“我還要玩各種花樣,讓你叫天不應叫地不靈,呃……還有……還有……”
他懶得理會我,爬下床覓食,我急忙跟上去,骨碌碌跌在絲被上,委屈地癟嘴,灰溜溜滾進床角抹淚。
“是不是下不了床,要不要我抱你?”他謔笑道。
我才不會承認自己腿軟,嘴硬道:“懶得下床!”
他向我靠近,貼著我的耳畔,曖昧道:“哦?我怎麼不信呢,要不阿夙下床跳個舞給為夫看看。”
“我就愛在床上待著,你管我?”我正憤憤道,他猛地將我攔腰抱起,我埋在他懷裡偷笑,臉頰滾燙。
晚飯時我吃相猙獰,撕咬著雞腿,見他饒有興趣欣賞我,我狠狠瞪他一眼,“都是你,像發情的公豬。”
他端著一碗海參湯吹涼,動作優雅,“也不知道是誰,像水蛇一樣痴纏我,哭嚷著還要還要。”
我刨著白米飯,一時嗆住,毫無遺漏噴他一臉。
他皺著眉緩緩閉眼,又猝然睜開,寒光四溢,模樣狼藉滑稽,埋頭狂吃,恨恨道:“你給我等著!”
我曉得今夜又要遭殃了,好在早有準備,本來不想用這毒計對付他,都是他逼人太甚。這百年他勤勤懇懇兢兢業業,就想當爹,害得我受了許多苦。
當夜月明風清,他早早上榻,專注閱讀一本經卷,卻不見翻頁,不知在盤算什麼陰謀詭計,我洗漱完抱著被子睡下,他緩緩靠近我,“阿夙,我餓了。”
我爬起來,著急要逃,“我……我給你煮點宵夜。”
他迅速握住我的手臂,“我不想吃宵夜,想吃小兔兔嘛……”
小兔兔……我臉頰羞燙,捂住耳朵不敢看他。
他急不可耐來解我的紐扣,像餓狼撲食,我躲開大被矇頭,直喊好冷,他追擊道:“一會就不冷了。”
我也不知道今夜哪來的熊膽,頑強抵抗,從被子縫隙中伸爪撓傷他,他怒掀被子,將我推出溫暖的被窩,背對我蓋被躺下,堵住被子縫隙,“想明白再進來。”
我冷得瑟瑟發抖,牙齒咯咯打顫,裹緊單薄的睡衣蜷成一團,不消半刻,我喚道:“主君……主君……”
他不理我,我小心翼翼摳著被縫,他悄悄壓緊。
我欲哭無淚:“我錯了還不行麼?冷冷冷冷冷……”
他猛地轉身將我撈進懷中,大被矇住我們,他壞心地撓著我嬉戲,我咯咯大笑,扭來扭去躲著他。
等我蜷縮成一隻蝦,他才饒過我,我催他熄燭他死活不肯,摸著我的臉笑道:“為夫要清清楚楚看著你,欣賞阿夙蹙眉承歡的模樣,這樣更有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