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聖上最寶貝的扇子,怎麼會平白無故賞給我這麼個陌生的婦人?”常樂道,“全是因著懷王你的善意,我才有的。”
懷王頓了一下,抬眼看她,笑得不正經。
“你倒還不笨。”
“我從來都不是傻子。”常樂咕囔了一句,又是一杯酒下肚,苦笑看他,“我來到這兒,遇見的第一個人是十里,第二個是齋主,第三個就是你。你們對我的幫助,我都是記得的,我也是將你們當朋友兄妹看待。我來到這兒,什麼都不熟悉,什麼能力都沒有,也不知道怎麼才能幫助你們。如果有需要我的地方,你們得自己開口才行。”
“還不是個傻的。”
懷王搖頭笑了笑。
“那你說說我哪兒傻了?”
常樂不服氣。暗道自己
透過煽情的法子來開啟對方心扉的計劃失敗了。
“你自己都不知道傻在哪兒,還不是個傻的?”
常樂翻了個白眼,決定開門見山“你是因為被逼婚之事煩惱,所以才日日來這花樓的?”
“成言跟你說的?”懷王問。
“嗯。”常樂一本正經點頭。
“他沒再說別的?”
常樂搖頭。
懷王沉吟片刻道“如果我說是呢?你來這兒是幫我解決的?”
“有什麼地方我能幫你的嗎?”常樂毫不猶豫地詢問,“兄弟嘛,總是要兩肋插刀的。”
“便不勞你費心了。”懷王笑道,“你只管看著成言就是,他一個人還不夠你忙的。”
“齋主那邊,連是什麼劫數都不知道,我想幫也幫不了啊。”
常樂說罷,似是明白過來什麼,瞭然笑了起來。
懷王瞥眼看她。
“司伯毓。”常樂突然叫出了懷王的名字,趴在桌子上認真看他,“你莫不是……”
懷王的心猛地一停,等著她接下來的話。
常樂一瞬不瞬地盯著懷王。兩相凝視,一個審視,一個提心,場面靜的連呼吸聲都能聽到。
“沒什麼。”
忽地,常樂沒心沒肺地笑了一聲。懷王鬆了口氣,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
“司伯毓。”
“幹什麼?”
“就是覺得你的名字好聽,多叫叫免得忘了,畢竟是我大哥的名字。”常樂突然不著邊際地說了一句,仔細想了想,“大哥,我真的覺得,司伯樂這麼名字挺好的。”
“只怕你高攀不起。”
懷王一如既往地打擊常樂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