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方便的話,我就在這兒等到他方便。”
常樂哼了聲,很是倔強地往一張空桌子那裡邁去。
“懷王請姑娘上樓。”
易雲無奈。
“多謝。”常樂燦然一笑。
常樂帶著十里他們跟著易雲上樓,到了房間外,易雲卻只放了常樂進去。
裡面空蕩蕩的,姑娘早在他們上樓的時候出去了。
房間裡佈置的也是香香軟軟,常樂也看厭了。特別是看見懷王衣衫不整地歪在榻上,這個屢見不鮮的畫面讓她心生恨鐵不成鋼之感。
“你這有什麼事兒,不能在府裡
等我,非得來花樓?”懷王稍微坐直了身子,勾唇一笑,目光玩味,“是成言讓你來的吧?”
“是!”
常樂直截了當承認,沒看見懷王眼中的嘲弄之意。幾步上前,當場就把剛剛存著的所有惱意都發洩出來。
“我等了你兩三天。雯水還跟我說你是應酬,你這確實是在應酬,應酬姑娘呢!”
“你等我作甚?”懷王已經喝了不少酒,臉色微紅,此時說著,又給自己斟了一杯酒。
常樂看不過眼,一把奪過。
“我以為你會陪我去逛街,跟我一起商量開畫坊之事。”
懷王的眸光閃了閃,垂眸戲笑,手指撥弄著酒壺“本王可從未說過陪你。”
常樂啞言。
片刻的沉寂,懷王噙著笑,又給自己斟了一杯酒。
“是,是我自作多情了。”常樂心裡很不是滋味兒,一口將手中銀盃裡的酒灌下,重重地擱在桌子上,在他對面坐下,“齋主怕你縱慾過度傷身,讓我來勸勸你。”
懷王抬眼,笑道“那怕是成言低估了本王。”
“是,您身子好。”
常樂總覺得他笑得有些淡漠,想起來之前說的要愛護懷王,立馬忍下脾氣。
“沒有別的事兒,你便回去罷。”懷王直接下了逐客令。
“我把人家的店都給砸了,得罪了丞相,來時還得罪了右將軍的兒子。”常樂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我得罪了這麼多人,就是見你一面,這麼輕易走了,豈不是太虧?”
懷王皺眉,哭笑不得“你就不能少惹些禍?”
“怕什麼,我有扇子保命。”常樂得意地拍了拍腰間。
“是,你有扇子,有聖上的恩威在。”懷王眸光黯淡幾分,淺淺抿了一口清酒,眸光閃了閃,直接一杯飲下。
常樂坐在對面,聽出他話裡的不對勁,笑容逐漸消失,神情逐漸正經起來。
“可扇子是你給我的。”
“那是聖上的賞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