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靖遠聽了這打趣的熟絡的話,便是抬眼往已經站了起來的沈鴻臉上看去。
沈鴻拉著秦綺的手坐下,又看了一眼應是也心有疑慮的喬靖遠,這才含笑問她道:“我才是真的好奇,你們又是怎麼認識的?”
“說來話長了,這曹小姐你應該也是認識吧,她救過我的命,這裡面的故事,改天我帶你見了朱權和嶽宇他們,再詳細跟你說。”
秦綺說著便是又睨向了這長了一幅完全不遜色於顧雲忻的喬靖遠,笑說道:“少見你除了理會曹小姐以外,還會搭理其他的女人……”她話還說完,便是被沈鴻碰了一下手肘。
沈鴻微微有些尷尬地說道:“你胡說些什麼呢?”
……
英國公府裡,顧雲忻剛回府,便見到了趙瑟陪著他娘在花園裡逛著說話。
他的腳步一頓,看著趙瑟眉頭便是擰了一擰,剛想轉身而走,那趙瑟卻是眼尖,一下子就瞧見了他,歡喜地喊了他一聲。
徐徘自然也是知道兒子對這個趙瑟是沒有興趣的,可人家一個姑娘家,特地跑到這府裡來陪了她一個上午,她能好意思讓她沒瞧見雲忻一眼就走嗎?
所以呀,她就假裝不知她的心思,讓她陪著她在這外院的花園裡轉了一轉,果然的,這趙瑟一見了他,就馬上笑得眉眼都彎了。
徐徘便笑著朝兒子招了招手過去:“雲忻,趙小姐來了,你也過來說兩句吧。”
趙瑟聽了便對著徐徘笑了一笑:“夫人就是好福氣,有云忻和雲識這兩個又懂事又聰明的兒子,簡直什麼煩惱都沒有了。”
“你這人呀就是嘴巴甜,每次說出來的話都叫我甜到了心裡去了。”徐徘笑著拍著趙瑟的手,一邊也向著兒子走去。
聽見孃的叫喚,顧雲忻就是打算沒聽見也不行了。
一邊看了一眼這滿臉含笑的趙瑟,顧雲忻就是免不了覺得心煩,偏生他母親脾氣好,每回這趙瑟過府來,都表現出了極好的耐性,不等到他回府,趙瑟都不走人。
“娘。”
顧雲忻沒什麼神情地叫了他娘一聲。
徐徘看著兒子這又是一幅見了女人就頭疼的模樣,便是笑了:“沒看見趙小姐在這兒嗎?怎麼不跟人家打聲招呼?”說著便是跟趙瑟說道:“他呀,就是被我慣壞了,小瑟不必理會他的臭脾氣,連我有時候都不得不順著他呢。”
趙瑟哪裡會真的跟顧雲忻生氣?她見到他,心裡就跟吃了蜜糖一樣了。
“夫人見怪了,這雲忻從來就是這樣的脾氣,又不是見了我才這樣的,我也不是頭一天認識他了,自然是不會跟他生氣的。”
“這就好,”徐徘說著便是又朝兒子道:“你看人家趙小姐,多麼的溫柔大方,你呀,惜福吧。”
顧雲忻看著他娘,他孃的眼神裡滿滿的都是嗔怪的笑意,當然了,這笑意裡自然是還有著另一層意思了。
所以顧雲忻也笑了,這才看著趙瑟說道:“趙小姐什麼時候過來的?”
“我很早就過來了,陪著夫人說了一會兒話,這不見這花園裡還有好些梅花沒凋謝嘛,所以陪著夫人出來走走,”趙瑟說著看了一眼身旁的徐徘,又笑道:“雲忻,你說這元宵節眼看就要到了,那天你有什麼節目沒有?不如我叫我哥哥,你也帶著雲識一起出來,我們到街上熱鬧熱鬧去。”
這話顧雲忻聽了便是先睨了他娘一眼,他娘是一臉打趣地看著他。
顧雲忻便是輕輕地笑了出聲來,竟然難得的沒有駁回趙瑟的提議,“好啊,那元宵節那天再見,我還有事情,就先走了。”
趙瑟原以為還需要多費些嘴皮子才能磨得他去,也沒想到他今天竟然應承得這般快。
所以趙瑟又驚又喜的,聽了顧雲忻的話,也難得的沒有糾纏:“行,那就這樣說定了,元宵節那天晚上,我們在長福樓裡定了一桌酒席,大家熱鬧一下。”
顧雲忻點著頭應了,這才往自己的院子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