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輪到楊鴻闕愁眉苦臉了,“本以為是欺負一下小朋友,結果現在惹來的一個比一個強,還要連勝二十場,話都放出去了,打不過才是丟臉啊。”
江問拍拍楊鴻闕的肩膀,“加油吧,盡力了就行,我也不是非去不可的。”
“不行。”
楊鴻闕眼裡突然燃起了戰意,“不就是修為高那麼一點嘛,你想去我就要讓你去,不就是打他個二十場嗎,來!”
江問心裡很感動,但這並不妨礙他潑冷水,“那哥你現在到底什麼修為啊?”
“嘶……”
楊鴻闕不確定道:“剛剛入微不久,換算過來大概……氣蝕二段??”
兩人對視一眼,陷入了沉默。
東方大陸的修行者都有瓶頸期,過了瓶頸期真氣的質與量就會得到飛躍,因此他們聯合起來制定了幾個修行階段,從低到高分別是逢闢,氣蝕,韌歧,落厘,斬塵,從初入到圓滿分為一到九段,修靈者沒有具體的階段,只有從低到高分為初開,入微,大成,歸一四個境界。
雖然三年能修煉到如此境界的確是不世之材,但是和平均氣蝕七段的師兄們相比還是差了些許。
然而禍不單行。
“哥,你的第一個對手好像是另外一脈虎脈的脈首,他現在是氣蝕九段的修為……”
“……我現在說不打了還來得及嗎。”
“可能有點難。”
“要不你幫我說我今天肚子痛打不了了吧。”
“……”
話雖如此,但楊鴻闕還是沒有逃下擂臺,他站起身,抱臂立在擂臺中央,風拂過在清晨和煦陽光下透著棕金色的飄揚髮絲,看不真切他的神情,不過想來敢於連戰二十場的脈首臉上也一定洋溢著自信。臺下的弟子懷著這樣的想法,討論聲不絕於耳,無一不是對這位神秘脈首實力的猜測。
“怎麼都有氣蝕八段吧?”
“也不一定,他才開始修行三年,那麼快還讓不讓人活了?”
“那他怎麼敢放言連贏二十場?”
“嘶……”
超凡者超乎常人的耳力將下面的竊竊私語全部收入耳中,楊鴻闕的臉不住抽動著,閉眼祈求著一會輸得不要太難看。
終於,第一名挑戰者躍上擂臺。
“楊師弟,想不到第一次見到你出手是在擂臺,更想不到你的第一個對手是我啊。”
一個笑容爽朗的大漢緩步走向楊鴻闕,憨厚老實的五官使人很有好感,“嘿嘿,自我介紹一下,我是虎脈的脈首,叫霍墨,目前修為是氣蝕九段,痴長師弟你幾年修行時間,還望不吝賜教啊。”
虎脈脈首是出了名的文縐縐,和外表尤其不符,但這樣的反差反而使人喜歡,楊鴻闕也不出意外的生出了對此人的好感,他撓撓腦袋說:“雖然師兄你肯定知道我了,但我還是得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楊鴻闕,目前的修為嘛……換算過來大概是氣蝕二段?”
擂臺下一片寂靜,霍墨的笑容也抽搐了一下,“師弟……你沒在開玩笑嗎?”
就知道是這個反應。
楊鴻闕嘆了口氣,故作難過道:“我也很想這是個玩笑,不過這是真的,本來想著最多是來欺負一下小朋友,畢竟修為比我高的應該都已經有參賽名額了,再不濟觀戰名額也早早打下了吧?誰能想到大家都來欺負我一個才修行了三年的小術士啊。”
霍墨居然有了一絲內疚感,“那,那要不然就定個三招之約吧,你能在我手下走過三招,就算你贏,如何?”
臺下等待著的挑戰者們面面相覷,一個身著綠衣的女子笑嘻嘻道:“我們比霍師兄的修為低一點,就定十招之約吧!”
其餘人聽了也覺有理,紛紛點頭。
計劃通!
楊鴻闕心裡笑得嘴都咧開來,這不就好了嗎,先突出自己的弱小,誇張他們的強大,再小小的引起他們的內疚,什麼三招之約十招之約的那不就來了嘛!
“哥,別笑出來啊喂,矜持一點!”
江問踮著腳在楊鴻闕耳邊小聲提醒著得意忘形的哥哥,楊鴻闕聞言輕咳兩聲,正了正神色,“既然各位都有意讓我,這份好意我也就卻之不恭了。”
“霍墨師兄,請出第一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