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曲水河,有一個不大的小山頭。
傳說是古時候打仗,兵丁們堆積的屍體無人管形成的。
這裡自然就是這一帶小孩子的夢魘產生的地方。
就算不得已要打柴砍樹什麼的,也沒有人願意往這地方跑。
小山頭上和荊澤的記憶已經不同,山頭上的大樹沒了,壘出了大石頭房子,裡頭還有燈火。
三人行至此處,發現小山頭腳下,有人挖出了整齊的溝壑。
不是水渠,太深。也不是地基,太淺。
部分溝壑裡灑上了硃砂,這是用來佈置陣法使用的。
佔據這裡的人,既不是土匪也不是流民,看來真的是修士。
怎麼會有人選在這種陰森又荒蕪的地方開宗立派?
荊澤摸出了清澗派掌門給他的護衛任務報酬之一,隱身符咒。
“你要自己去?”蕭鶯鶯攔下他不滿的問道。
荊澤能在蕭鶯鶯的眉眼之間看到興奮的感覺,這女子,思維和常人不同,至少和荊澤的不同,帶上他荊澤只會覺得可能壞事。
“我只有一張隱身符。”荊澤抖了抖手上的符紙。
“論修為,我和雲雀都高過你,要去也是我們倆中間的一個去。”蕭鶯鶯想伸手奪過符紙,卻被荊澤精準的躲過了。
“我看到山頭處,一定超過二里地了。”蕭鶯鶯又說,“別怪我沒提醒你啊!因情蟲噬心的痛,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飛昇境界的大能也不能!”
荊澤無言,目光看向了雲雀。
他和蕭鶯鶯身上都又因情蠱,誰去都不合適,只有雲雀最為合適了。
雲雀卻冷著臉退後了一步,她不想離開荊澤身邊,雖然她身上沒有蠱蟲。蕭鶯鶯和荊澤相距不能超過二里地,她自己則不想離開荊澤身邊超過一里!
“不!半里!”
“嘿嘿!”蕭鶯鶯壞笑著,從隨身的口袋裡摸出了兩張符紙,“隱身符嘛!也不是什麼稀罕玩意,我這裡就有!”
說完,她塞了一張在雲雀手裡,自己則激發了符咒。
然後她就在荊澤的眼前消失了,“愣著幹什麼?走啊!”
荊澤剛要激發符紙,有一隻冰涼的小手抓住了他的手,“隱形了互相也見不到,可別走丟了,白受那蠱蟲噬心之苦!”
荊澤還沒來及說話,自己捏著符紙的另一隻手又被一隻溫暖的小手握住了,這回是雲雀。
“我怕你們藉機跑了。”雲雀冷冷說道。
無奈之下,荊澤激發了手中符紙,三人手牽著手,一起消失在了夜色裡。
小山頭上新壘起來的房子很大,比李府老宅子的大屋還要大上一倍。
因為再次駐紮的十幾個人都住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