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權...
不僅僅是巨木臉色一變,就連他身邊的陸斯恩等人都蹙起了眉頭,用有些懷疑的目光看向身前的巨木。
現在這拾荒者族群的內部現象,他們也都已經隱隱能夠看出來了。
很顯然,這個巨木和梁是親兄弟,因為最近族群的族長病重,所以急需要挑選出一個新的領袖,來帶領拾荒者族群渡過這個難熬的冬季。
原本,這個巨木在族群中應當算是比較有聲望的,也就是族長的有力競爭者。
可是,後來可能因為一些事情,巨木在這個拾荒者族群之中的地位直線下滑,導致他的兄弟梁後來者居上,成功的掌握了族群之中一部分的勢力。
這一點,從他身邊帶著的一群守衛也能夠看出來。
讓陸斯恩不解的是,這個巨木居然在面對梁的質問與潑髒水之際,居然沒有一個族群之人出來為他辯解、反駁。
看起來,巨木在這個拾荒者族群之中,已經失去了支持者。
“情況有些麻煩。”
陸斯恩心中一沉,原本以為這個巨木在拾荒者族群之中,算得上是說話有分量的人,可是如今看來,他的兄弟梁對他懷有很深的惡意。
看看這四周的守衛,他們臉龐上流露出來的明顯敵意,陸斯恩身後的學生們都有些緊張,手情不自禁的放在了劍盾之上,準備情況一有不對,就馬上出手反擊。
陸斯恩默默的估算了一下,從這裡到拾荒者城門處的距離,他們已經在拾荒者族群的內部走了一段時間,如果全力向著城門奔跑的話,大概得花上幾分鐘的時間。
而這個時間,還拋去了這些拾荒者們不會對他們出手的情況。
但是,看看身邊這些目光之中明顯不懷好意的拾荒者,會就這樣讓他們安然離開嗎?
看了一下這些守衛的模樣,他們並沒有因為場面在荒凍冰原上謀生而變得瘦弱,可能是因為身為整個族群守衛的原因,他們平日裡吃的都挺不錯,身材個個都魁梧不已,這與其他有些瘦骨嶙峋的拾荒者們,截然不同。
他們的手上都持著非常鋒利的刀具、劍具,以拾荒者族群的冶煉能力推測,這些守衛們手中的刀劍應當不會是自己族群內部所煉製的,估摸著應該是從城裡來的冒險者手中搶來的。
或許,他們手中每一把武器的背後,都有著血淋淋的故事。
一路走過來,陸斯恩倒是的確有看到拾荒者族群裡有專門用來冶煉武器的房屋,只不過裡面的景象並不算熱鬧,大概只有寥寥數人在裡面打瞌睡,顯然沒有什麼生意。
在缺錢了城市裡的技術支援的情況之下,他們很難透過初級的手段從堅硬的礦石之中提煉出可以用來生死搏殺的武器出來,而如果透過不那麼堅硬的礦石提煉的話,那麼在與城裡來的擁有鋒利武器的人戰鬥之時,很有可能會因為武器上強度的差別而生死。
所以,這個拾荒者族群內部的獨立冶煉房所冶煉出來的武器,基本都是提供給自己族群內部,不需要外出居民們防身所用。
“這些守衛的平均實力大概在侍從中階到侍從巔峰之間,除了那個梁以外,他身邊那個光頭的紋身巨漢,應該也同樣擁有見習騎士的實力。”
陸斯恩默默看了一眼,拾荒者這邊守衛的數量大約在八十至一百人之間,實力整體都相當的均勻,而且經常性的會與其他拾荒者族群的人戰鬥,又或者抵抗過某些失散了軍隊的攻城,所以相互之間配合的默契應當是相當之高的,僅僅從這一點來分析的話,如果真的打起來,恐怕他們會全部都死在這裡。
之所以陸斯恩敢確定曾經有人攻打過他們的族群,是因為在進入族群之時,他清楚的看到了那沉重木門之上的斑駁刀劍痕跡,而且這些痕跡錯落得非常之深,僅僅從這些痕跡上來看,這個拾荒者族群在曾經的歲月之中,沒少被敵人攻打過。
所以,這些能夠存活下來的守衛,一個個肯定是相當有戰鬥經驗的,僅僅從這一點上來看,他們就與他們這些來自騎士學院的學生們截然不同。
他們第一次遭遇的生死戰,還就是發生在昨天,與那些鼠蝠們的戰鬥。
僅僅一場戰鬥,雖然能夠讓這些學生們的心理產生一點變化,可是這還不足以將它們改造成與這些拾荒者族群的守衛一樣的,刀口舔血之徒。
身邊的學生們在愈發沉悶與壓抑的氛圍之中,顯得非常的緊張,一些學生握著劍柄的手指骨甚至都開始隱隱泛白。
這是用力過猛而導致的。
“咳咳...讓他們進來吧...”
正當局面劍拔弩張,一言不合就要大打出手之際,在臺階之上的長屋之中,突然傳出了一道蒼老且沙啞的聲音。
“族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