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剛,凌木,還不出來啊——”
被喊到名字的兩人臉色一變,但在周圍人的注視之下只好壯著膽子走出人群。
蘇牧別過頭看著喬玉珠,“是他們兩個麼?”
“就是他們!”喬玉珠咬牙切齒的說道。
“走!”
“蘇大人!”鶴柏年突然叫道,“蘇大人,我記得鎮域司有規定,如果配合審問你們是不得對人犯動刑的,對吧?”
“鶴公說的沒錯。”
“無涯,好好配合蘇大人問話,不要隱瞞,爹想辦法救你出來。”
“爹,你可要快點啊……可要快點啊……”伴隨著淒厲的慘叫聲,鶴無涯和兩個驚慌失措的狗腿子被蘇牧押解了回去。
張小樓家的院中,張月明靜靜的站在門外仰頭沉思。
到了這一刻,張月明不得不開始反思,這些年的付出和犧牲,值得麼?
為了能進入鎮域司,他娶了那個沒人會喜歡也不可能喜歡的女人。這麼做不是為了證明他多麼渴望權力,他只是證明他欠缺的不是能力而是機會。
果然,就憑著這一次機會,張月明立刻展現出了遠超別人的天賦,一年,晉升藍衣,再過三年,晉升錦衣。成為錦衣捕頭的時候,他才三十歲。
三十歲的錦衣已經證明了他是匹千里馬,面對其他三大紫衣侯派系的招攬,張月明確實心動了。但雖然心動,卻依舊穩定了心智。
他已經抱住了王洛賓的大腿,沒必要在緣木求魚。
可讓張月明沒想到的是,他竟然被安排到了五環城南域,自此八年無人問津。
張月明無數次申請調離,雖然知道想要晉升紅衣沒那麼容易可機會不都是給把握機會的人準備的麼?在五環城南域能有什麼機會?他該下放到縣域,或者進入三環城以內。
但一次次的申請都被打了回來,張月明奔騰灼熱的希望漸漸的冷卻了。
張月明一直以為他在王洛賓的心底是有地位有分量的,因為每年去面見王洛賓,落爺都會單獨敬他一杯。可事實上,似乎也就他自己這麼認為吧?
“鶴家能欺我到這個地步,我怎麼辦?咬碎了牙往肚子裡咽?”
這時,門外腳步聲響起,院門被暴力的推開,一個橫向生長的肉山,出現在院門之中。
一看到這個體型,張月明幾欲反胃。
“你怎麼來了?”張月明語氣冰冷的問道。
“這是我婆婆家,我不能來?”肉山語氣也不客氣,針鋒相對的說道。
“素素,和夫君好好說話,你這語氣成何體統?”一個慈祥且威嚴的聲音響起,原本聽著讓人很舒服的聲音,聽在張月明的耳中卻是那麼的刺耳。
鶴柏年跟著肉山出現在院中。
“鶴公,你怎麼來了?”
“張月明,注意你對舅舅的語氣,什麼態度?”
“我就這態度了!”張月明低沉的怒吼道,如一隻受傷的獅子。
“你!”
“好了好了,我知道月明心底憋著火呢,我今天是專程來賠禮道歉的。月明,是我們錯了。”
“道歉?到這個時候想到道歉?一個下午,你們要真知錯了,早就來道歉了……呵呵呵……是蘇牧來過了吧?逼不得已,只好來道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