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被賈夫人這一聲震懾住了,不禁面面相覷。
霍二夫人氣的臉色發白,指向賈夫人的手指禁不住微微發顫:“你這毒婦,竟敢如此汙衊綰兒!”
賈夫人不甘示弱,指著她的鼻子罵道:“你女兒揹著夫君偷漢子,還懷上了野種,就是個不知羞恥的蕩婦,合該被沉塘!”
賈夫人的汙言穢語徹底激怒了霍二夫人,心頭的怒火無法抑制的湧遍全身。
她三步並作兩步走到賈夫人面前,用力揪住了她的發頂,似乎恨不得將她的整個頭蓋骨掀起來。
賈夫人疼得直吸涼氣,半邊臉都木了。
也不知霍二夫人用了多大的力氣,竟是生生的薅掉了她的一縷頭髮!
“霍二!你竟敢對我動手,反了天了!”
賈夫人大怒,反手也扯住了霍二夫人的頭髮。
兩人大打出手,眾人忙上前勸阻拉架,亂作一團。
“都住手!”
霍玄怒吼一聲,喝止了這場鬧劇。
長平看著這打群架的場面,倒是不覺懼怕,反而覺得新奇有趣,瞪大了眼睛看熱鬧。
她見霍玄動怒,便湊到他的身邊,輕輕撫了撫他的腦袋,哄他道:“夫君,不氣哦!”
霍玄便是怒氣再盛,面對長平軟乎乎的模樣,也全都消散無蹤了。
賈夫人髮髻散亂,卻顧不得形容狼狽,搶先告狀道:“長公主,侯爺,霍氏嫁入賈家為婦,上不敬公婆,下不能延嗣,還水性楊花,妾身早就想將她休了!無奈茂兒對她情根深重,這才一次又一次容忍她的不檢點行為。可這浪蕩蹄子非但不知悔改,反而得寸進尺,竟與姦夫暗結珠胎懷上了野種!這般不知廉恥的霪婦,我賈家便是將她沉塘又如何?”
賈夫人見事情鬧到這種地步,索性承認欲謀害霍清綰性命一事,卻道是她咎由自取。
霍清綰聽著賈夫人的指控,氣的喉間湧上一抹腥甜,嗆的咳嗽不止:“我從未做過……如此無恥……之事!”
賈茂勉力站直身體,閉了閉眼睛,一副痛心的模樣:“綰兒,如果那胎兒沒有問題,你為何隱瞞孕事偷偷跑回霍府,故意激怒霍如雪絆倒你落胎?又為何在事後將我引到長公主府,利用我的眼疾算計我輕薄秀心?你是想讓我得罪長公主,利用長公主的威勢給我施壓,不要追究此事吧?”
霍清綰反駁道:“我沒有……”
可當她對上霍玄審視的視線,否認的話卻是說不出口。
霍玄今日大擺陣仗,是因為獲悉賈府要對她不利,遂為她撐腰討回公道,她無法欺騙他。
霍玄見霍清綰預設了賈茂的說辭,心下了然。
原來,從霍清綰被霍如雪絆倒落胎,到賈茂在長公主府做出輕薄之舉,一切都在她的算計之中。
霍玄不知道霍清綰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可不論她有何種理由,都不該利用長平。
霍玄眸色轉冷,目露失望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