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嗤嗤,怨氣還聚在貝殼之上,不斷腐蝕它們,讓貝殼的顏色陡然退去,像是掉色。“可惡。”臂鴿蚌不甘道。“都到這種地步了,我不能放棄。”
啪的一下,兩扇貝殼還是將臂鴿蚌的鮮肉給裹了起來,成了它的鎧甲。
“先逃走再說,老狗的狗頭不好對付。”
臂鴿蚌居然向枯井那邊遁去。
而勝利之槍也被一團清水給捲走了,急追而去,不願和臂鴿蚌分開。現在,除了器靈,再沒有誰能保護長槍了,所以它本能的去追趕器靈。
嗷。
犬龍的狗頭大笑,“你終究是逃了,沒用的東西,不敢與我正面相殺。像你這樣的器靈,還想背叛我犬龍一族,不知道妄想兩個字是怎麼寫的嗎。”
此時,這顆狗頭還不知它已經被苟太陽斬去了狗頭,還當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大狗,能夠隨意使喚勝利長槍與太陽之盾,至於兩件聖器的器靈更不值得一提了,一個狗爪就能拍死的存在啊。
“喜滋滋。”犬龍的狗頭在後面追趕勝利之槍與臂鴿蚌。“別跑,讓我咬碎你們。”
我又不傻,為甚不逃,等著被你咬。臂鴿蚌奔逃的速度更快了,而連帶著,勝利之槍也如同閃電,飈射而出,在它後面,電光迸滾,如同長龍。
當是時,筆馬溫跪在地上,他明顯能感覺到弱者的氣息迅速向他接近。“該死的器靈,你是多麼卑微的螻蟻,居然向如此近距離的瞻仰吾主的尊榮。”筆馬溫怒吼如雷。
呼!
筆馬溫轉過身來,同時扔出畫布,畫布陡然而起,飛射而出,它長超過千丈,寬五百丈,黑壓壓而至,鋪天蓋地,並且在畫布上還有很多困獸,它們都是被筆馬溫拘來的,沒有他的命令,絕不能逃走。
“你們的運氣不錯,因為我現在的心情很好。”筆馬溫道,“所以散開吧。”
嗡!
畫布之上的封癰然裂開,那些道禁制之力像是被烈焰焚燒的朽木,再不能發揮任何作用,登時散盡。
“自由了。”
“我們自由了。”
“筆馬溫那該死的雜役,居然饋我們那麼久,這才想放我們離去。算他有些眼色。”
“不管他,我們都餓壞了,先去抓幾個活人來吃吃。”
畫布之中的困獸,騰zzz/為一道道戾氣十足的長流,奔嘯而出,衝向了臂鴿蚌以及勝利之槍。
犬龍的狗頭也能感受到來自前方的恐怖氣息,“汪去。”這顆狗頭吼道,“臂鴿蚌,你究竟是有多不受歡迎啊,大家都想吃掉你。與其被它們吃掉,還不如早些成為我的食物。”
嗷嗚一聲,狗頭再次加速,不願落後,而它腦袋上的怨氣更是一圈圈盪開,像是同心圓,飛旋而出,很快就追上了勝利之槍,並將保護槍身的那團清水給衝散了。
當!當!噹噹噹9氣劈在槍身之上,猶如金鐵相撞,聲音響徹起來,傳遍數萬丈方圓。
而勝利之槍每被怨氣撞一次,臂鴿蚌就會吐一口血,因為它是器靈,長槍的器靈,而且它們都遭到了重創,誰也不能離開誰。
“我難道只能認命了?”臂鴿蚌急道。
崩!
倏爾,勝利之槍的槍身,有一截被撞碎了,化為金屬碎屑,而且碎屑比泥塵還微小,無法做到與光同塵。
“啊。”臂鴿蚌的鴿子頭都快炸開了,眼睛也瞎了一隻。“不,你不能這樣追殺我。”臂鴿蚌怒火攻心。
刷。
一道劍氣斬了過來,掠過臂鴿蚌的鴿子頭,向它後面疾馳而去。噹的一聲,勝利之槍被劍氣撞了一下,又斷了一截。
好在劍氣並不是衝著長槍而去的,而是劈向後面的怨氣。
蓬(聲不絕,犬龍狗頭釋放的怨氣都被忽然而至的這道劍氣給斬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