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妝完畢,田螺子收起圓鏡,這才道:“海螺尊者,你出來。我有話對你講。”
田螺子語氣倨傲,可無有人覺得不妥,因為他實在是太美了。
人比人氣死人,殺馬特亦然。
海螺尊者心生不悅,喂喂,田螺子,你過分了啊,我們雖然是好朋友,可你也要給我面子。當著那麼多人的面,你對我大呼小叫,將我的臉置於何地。
蓬!
海螺尊者大袖一振,送出一團鬥氣,分開人群。他向田螺子走去。“好友,何以不請自來。”
“誰是你的好友,我可不敢當。”田螺子冷淡道。
“——”
海螺尊者的不悅之情更盛,把眼覷向田螺子,心道,吾友,你今天過分了!一再打我的臉,當我脾氣好?海螺尊者也是心氣高的殺馬特,對待朋友也很用心,有時也用阿姆斯特朗迴旋炮。
院中,大大小小的殺馬特們皆向海螺尊者、田螺子投去詫異的目光,他們本以為兩人的感情很好,貌似他們誤會了什麼。“難不成田螺子為了撕比而來?”
“田螺子與海螺尊者只是一般朋友?”
“不應該啊,我曾聽過一則傳聞,海螺尊者與某位大殺馬特牽手,細細想來,那人應該是田螺子才是。也只有他配得上尊者。”
“有趣了,難道兩螺要撕比嗎。海螺尊者有一寶,其名螺納爾多·迪奧迪奧,不知他今天會不會釋出。”
“螺納爾多·迪奧迪奧,就是那個彩螺形狀的寶具嗎!”
“正是。”
殺馬特們小聲議論,同時在觀望。
海螺尊者止步不前,不再挪動。他盯著田螺子,目光轉寒。“田螺子!”海螺尊者恨聲道。
“哈哈哈,你叫我什麼,田螺子?”
田螺子苦澀地笑道。
前段時間,我們泛舟水上,你還叫我小田田!昨日種種,轉身成空!
空氣中彌散著緊張的氛圍,海螺尊者、田螺子隔人而望,對彼此頗有微詞,那時,他們的友情還能挽回,可是……
命運給他們開了一個玩笑。有情人終成敵人。
間隙已生,想要癒合,難啊。
海螺尊者對田螺子相當失望,他道:“我居莎湝湝河北,你住莎湝湝河南。我們本不該想見的,似乎,從一開始就是錯誤!一場滑稽的錯誤。”
轟!
田螺子如遭重石錘擊,芳心都碎了,靈臺也在搖幌。他,他竟然這樣認為,難道我們之間超越友情的感情,一文不值麼?
“心都碎了,眼淚也止不住的流啊。”
為情所困者,必因情而亡。你既負我,我就要撕比你,與你不死不休。田螺子的眼淚只在心裡流,他不會讓人看到他在哭泣。
莎湝湝河,莎湝湝河,滔滔河水遽地湧起,高逾千丈。轟!水浪掃中沒了大門的海府。一群殺馬特貴族均成了落水狗。
田螺子引動莎湝湝河的水流,湧向海螺尊者的居住處,將其摧毀。
水浪中,數百水族兒郎搖旗高喊,“海螺尊者,你要不要臉,我家主公田螺子,要才有才,要貌有貌,你竟然負他!今日不殺你,我等決不善罷甘休。”
“田螺子大人,只要您一聲令下,我等捨命相從,為您殺了海螺尊者這廝。”
“他既無情,您又何必留戀。天下殺馬特何其多,也不差海螺尊者一隻,什麼大迪奧尊者,暨罷尊者,要多少有多少。”
“仔細一看,海螺尊者長相平淡無奇,哪裡配得上我家主公。”
“他長得好像是一條狗哦。”
水族們大肆嘲笑,放聲議論。聞聲,海螺尊者的臉都氣歪了,他當然知道田螺子出自水族,否則,他如何能居住莎湝湝河一岸。
那些個水族,為了討田螺子的歡心,他們也打扮成殺馬特,可畢竟是臨時的,身上並無貴族的氣息。田螺子既好氣又好笑,半晌無語凝噎。隨後道了一聲草。
悒鬱的心情稍稍疏散,田螺子腳下湧起一團水浪,託著他向眾水族遁去,同他們匯合。
“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