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大哥?”劉小江撓了撓頭,“很好呀,就是有點不愛說話。”
“你覺得他很好?好在哪裡?”
“嗯。墨大哥待我很好的,雖然說是悶了點吧,也不會陪我玩吧,但我要什麼,墨大哥都會給我去弄的,而且,我讓墨大哥去做什麼事,墨大哥也從來沒有拒絕過。”劉小江說道。
“好,娘知道了,你在這裡看著你爹,別讓他掉下床了,娘不叫你,你不能離開,知道了嗎?”
“知道了,娘,你是要去給爹燒水擦身子嗎?”
“嗯。”
後院。
婦人坐在一張石桌旁,她前面站了一個紫袍人,其後面還有四個黑衣人,五人全身都籠罩在袍子下面,看不清長的什麼樣子。
婦人並沒有絲毫驚訝的樣子,只是冷冷的說道:“大哥,今日,怎麼想起小妹來了。”
紫袍人聲音低沉,“父皇重傷,快要死了。”
“呵,那不是正好合你所願,小妹是不是應該先恭喜一下大哥?”婦人冷笑。
“本王不是在開玩笑,本王是說真的,你看。”紫袍人輕輕一揮,在兩人中間,一枚蒼翠欲滴的玉璽驀然出現,就此停在了空中。
玉璽外,五彩煙雲繚繞,氤氳霞生。
玉璽中,似乎有什麼東西以極快的速度在遊動著,可若是仔細觀看,則什麼也看不到。
“蒼龍璽!”婦人伸手欲抓,扳指一閃之間便消失不見,她也抓了一個空。
“這怎麼可能?”婦人臉色大變,狐疑的看著紫袍人怒道:“這世上,又有誰能傷得了他?他是怎麼受傷的?不會是大哥你終於忍不住親自動手了吧?”
“別表現的好像你真的關心父皇一樣,若是本王出的手,今日本王還會來這裡嗎?本王今日來,有二事,一是通知你,父皇臨死前,想要見一見自己的外孫。二,則是要問你,金龍定海鑰你還是不肯交給本王嗎?”紫袍人語氣極冷。
“我早就說過了,你要的東西並不在我這裡,信不信隨便你,另外,我需要時間安排劉正傘以及跟他解釋,半年以後,我會親自帶著小江回去的。”婦人說道。
“半年,彈指一揮而已,可以。”紫袍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只不過,若是半年以後,我沒有見到你和我那親愛的外甥,後果想必也不用我多說。”
恍惚又是半月過去,墨半緣自覺身體恢復的情況略有好轉,便開始在仁心堂中做一些自己力所能及的雜事。
陳安京對此並沒有反對,給他安排了一個接待的事情,也就是站在仁心堂的大門口,接待那一些前來問醫抓藥的客人。
這件事情簡單而又不費力,以前本是風輕和雲淡輪流去做,現在墨半緣去做,風輕和雲淡則可以多去內鋪幫忙,或多去照顧後院的病人。
陳安京也曾說了,若是墨半緣感覺到勞累,則不必堅持,可以隨時通知風輕和雲淡,讓他們其一來頂替就行。
只不過,自從墨半緣開始接手這件事情以來,就從來沒有再讓風輕和雲淡接替過他。
今日風和日麗,一大早,墨半緣將後院的水缸填滿水,就又來到了仁心堂大門口。
此時,劉小江也正好從一輛馬車之中下來,來到墨半緣身邊之後,他看著墨半緣,說道:“墨大哥,早呀。”
墨半緣點了點頭,嘴角微微上揚。
劉小江瞪大了眼睛,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墨半緣笑了,他也是笑道:“墨大哥,你今天看起來心情不錯哦,你的身體,感覺怎麼樣?”
“好多了。”墨半緣說道。
“這裡呢?”劉小江指了指墨半緣的胸口。
“老樣子。”墨半緣實話實說。
他胸口的那個傷口,相對於一月之前,幾乎沒有任何變化,墨半緣甚至能夠感覺到,若不是陳安京當初所用的絲線異常堅韌,他的傷口都不知道崩開多少次了。
可奇怪的是,這個傷口雖然一直處於裂開,能夠看到裡面翻卷血肉的狀態,可他身上其餘的傷口都已經癒合,這裡卻沒有鮮血滲出。
那些傷口中的血,每次到了傷口處,就好像遇到了一層無形的屏障一般,又被頂了回去。
為此,墨半緣還曾自己親手試探了一下,可那裡分明什麼也沒有。
陳安京對此什麼也沒有說,還把觀察治療墨半緣的事情交給了劉小江。
並不僅僅如此,如今劉小江在陳安京忙不過來的時候,已是能夠為一些病人的常見病症進行抓藥了,為了,他還得了一個“小神醫”的稱號。
不過,劉小江對於這個奇怪的傷口也沒有任何辦法,他所知道的辦法,諸如金瘡藥,傷口貼,膏藥等都已經用過了,可都沒有起到效果,用之前是什麼樣,用之後還是什麼樣子。
對於這種傷口的處置,《安京藥錄》中實則記載的還有別的很多種辦法,可以劉小江目前的能力,他一種也用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