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宇申繼續說道:
“就是叫你奪郡馬,到時候你把眼珠子放亮一點,把真能耐拿出來,你就奪,要把郡馬奪到手,你跟郡主結親拜了天地,那澎湖灣之主鄭驚天就是你大哥了。
你們就能無話不談。
你透過郡主跟鄭驚天講清成敗利害,只要他答應受皇朝的招安,賢弟啊,你可就立下了一大功啊!
象這樣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你可不能錯過,我要說的就是這個。”
周俊皺眉道:“不行!遲大哥,你是知道的,我訂了幾次親,怎麼又跑這兒來訂親?
叫人家知道,我成什麼東西啦?
見一個我喜歡一個,見一個我收一個,我豈不成了花花公子了?”
楊小七把腦袋一晃:“呀,這話可錯了,雖然說那些姑娘喜歡你,可你並沒拜過天地呀。
再說,這是為了國家大事,不是為了私事,你還要以大局為重啊,這可來不得半點含糊。”
周俊問黃天彪道:“三哥,您說呢?”
“嗯,小七和宇申說的都有道理,我看這郡主也不錯,如果她真有這份心,兄弟,你就答應。
小七說得對,要以大局為重,無論如何,把二伯父交下的事情辦圓滿了,這才是上策。”
周俊低頭不語,心想到時候再說吧。
歇了會兒,哥四個就在院裡使槍弄棒,活動筋骨,準備明天前去奪郡馬。
一夜無話。次日,天剛見亮,哥四個便起來,梳洗完畢,吃罷早點,把掌櫃的叫了進來,黃天彪問他奔御教場怎麼走。
掌櫃的說道:“我在外邊把馬匹都準備好了,如果四位吃完飯的話,就可以起身。”
“嗬,你想得真周到,今兒個還要騎馬?”
“那當然啦,能讓四位走著去嗎?”
哥四個帶好兵刃,隨著掌櫃的來到驛館外邊,就見四匹高頭大馬鞍瞻簇新,有四個馬童在這兒侍候著。
哥四個飛身上了馬,黃天彪在前,周俊和楊小七在中間,遲宇申在後,由掌櫃的陪著,起身趕奔芙蓉山。
其實芙蓉山並不大,它形狀好像一朵芙蓉花,滿山長的也是這種花,順著風,香昧撲鼻。在山腳下,修了一座御教場,中間隔著一道牆,東面就是王宮。
這地方真山真水,風景如畫。
可是周圍戒備森嚴,五步一崗、十步一哨,不準百姓靠近。
今天若沒有人護送,乾脆就進不來。
他們一直來到御教場東門,才把馬匹帶住。
遲宇申一看,這東門守得更嚴,凡是往裡進的,都是高頭駿馬,人人衣冠楚楚,有書生公子打扮的,也有武生打扮的,還有盔甲全身的,一個個都佩刀掛劍,精神抖擻。
這些人身上都帶有護書,被檢查之後才可以進門。
掌櫃的陪他們四個人在這等著,工夫不長,就見王府的長史趙大人騎著馬從門裡邊出來了,正往門外張望。
遲宇申扯嗓子喊道:“哎!我們在這兒呢。”
趙長史一看,雙腳點鐙,馬往前行,來到哥四個近前,他在馬上作揖道:“四位,請隨我進來。”
掌櫃的與這五人打過招呼,就撥馬回去了。
趙長史領著他們四人催馬進了御教場。
他們從其中一個門進去,只見人頭攢動,東西兩側的看臺上掛著紅綢子,正迎風招展,自北向南有一座大殿,金碧輝煌。
這座大殿乃是敞廳。
在大殿上,有八扇屏風,屏風前鋪著厚厚的紅氈子,上邊擺著桌椅,臺前站著十八名金甲武士,手提長槍、大刀、闊斧,立在兩旁,就象廟裡的泥塑一般。
現在臺上還空無一人,可是往場中左右一看,幾乎坐滿了人,看來,不是王公貴族,便是士商大賈,見不到一個普通百姓。
趙長史把他們引到東看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