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宇申還不依不饒,黃天彪一看,說:“算了 ,你跟他搗什麼亂。”
衝著當兵的一擺手說:“好啦,你是誤會,我們也不怪罪了,把印給我們,我們要進城辦事。”
“是,往裡請,往裡請!”
當兵的呼拉兩旁一閃,讓出一條道來。
遲宇申把印拿回來往兜裡一揣,和三個兄弟一起晃著膀子進了澎湖灣的主城。
哥四個心裡納悶,這個那郡主有威力呀,咱憑這小小的印章,就能通行無阻,真是意想不到。
他們進了城,便找紅獅子衚衕。一打聽,沒人不知道的。
有人用手一指,說:“鐘樓的西邊就是。”
等進了衚衕,找到了二號的所在,好傢伙,鬧了半天這兒原來是澎湖灣裡最大的官辦客店,凡是內陸、澎湖灣和龍城其它地方來的身份比較高的人,都住在這兒。
門前左一道崗, 右一道崗。
門前打掃得挺乾淨,有身穿長袍、頭戴錦帽的人在這兒侍候著。
他們來到了門前,遲宇申緊走兩步上前喊了一聲:“有人嗎?帶胳膊帶腿的過來一個。”
門上的人看了看,問道:“你們是幹什麼的?”
“我們要在這兒住。”
“哼!在這兒住?請你們奔闢才大街,那兒有的是店房。這裡恕不招待。”
“什麼,不捂待?這話可是你說的?告訴你,是有人請我們來。”
“誰呀?”
“澎湖灣堂堂的郡主!”
“嘿!”
那人幾乎要笑出聲來:“你說什麼?郡主請你們來的?”
“對呀!”
“有何為憑?”
“有這個。”
遲宇申把印章往上一遞,那人不看則可,一看大驚失色,馬上變了個樣兒:
“四位,千萬莫場,我兩眼瞎了一雙。怪我有眼不識真人。”
那人趕緊同到裡邊,把掌櫃的給請了出來。
把門的對掌櫃的說:
“這四位可有來歷,是郡主請來的有秀章為證。”
“是嗎?”
這掌櫃的也變成歡喜婆了,出來時,點頭哈腰,把他們哥四個讓到館裡,並特意把他們引到了雕樑畫棟的東院。
哥四個進了屋一看,錦床繡帳,金碧輝煌,紅油漆地板,鋪著一寸多厚的地毯,屋裡理的都是古董玉器,牆上都是名人字畫,一溜三間房,兩邊為住屋,中間是客室,裡邊還有個小屋,是供人洗激用的,鑲有一人多高的穿衣鏡。院裡全是熱帶的花棄。花香撲鼻。
遲宇申他們有生以來也沒見過這麼好的房子,也沒見過如此豪華的裝飾。
雖說在北杭城也住過高檔客棧,但那是普通的房間,跟這兒簡直沒法兒比了。
掌櫃的滿臉堆笑,道:“四位呀,這屋還滿意嗎?”
“挺好,挺好。哎,可是我們還沒吃東西呢。”
“請稍候,我這就去準備.”
掌櫃的走了,哥四個到裡屋洗了臉、漱了口,撣去了身上的塵土。
他們剛收拾完,有人把茶水給端上來。茶葉是最上等的“鐵觀音“,香氣撲鼻。
哥四個正喝著香茶,掌櫃的又進來了,請四人用飯。
這桌豐盛的酒席都是這裡的特產,菜餚的味道各有不同。這哥四個胃口特別好,大嚼大咽,掌櫃的坐在旁邊陪著,喝杯給滿一杯, 還不斷地夾菜,簡直是畢恭畢敬,象侍候老太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