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奎想了想又問:“嗯,趙大人,您看還有什麼應該注意的?”
“呵,還有件事。如果是普通的老百性,也就罷了。你們這件事情涉及到臨淄城的城主王文,這就不好辦了。因為死者受害人是王文的兒子,他豈能輕易放過。我們有一告,他必有一訴,王文不關緊要,卑職最怕的就是王文的弟弟王武哥哥現任司法監察,在鐵帽子王的面前可是舉足輕重的,如果他要干預,這個事兒就不好辦了。你要做到心中有數。”
封奎十分感激:“趙大人,一切都拜託您了,咱們先走這步棋。只要我侄兒能把這案翻過來,下一步咱們再想辦法。來個見機而作,順風轉舵。”
“好,明天我就下文兒,叫把犯人送到北杭城來。到那時候,咱們再商量下一步。”
“一言為定!“封奎起身告辭。
封奎回府之後,馬上命人以最快的速度趕奔國字糧莊,把這一訊息告訴封忠和劉夫人。
長話短說。幾天之後,臨淄城主王文接到上面的批文,讓他把犯人,打囚車,裝木籠,送到北杭城複審。
王文對此並不感到奇怪,因為案情重大,完全有這種可能。他馬上命孫青、李亮照辦。
就這樣,把這封海、封淑清和明燈和尚,以及兩個人頭,全都裝在車上護送到北杭城監獄。
趙方先沒著急提審,把他們先押到大牢之中,晚上就告知封奎。
封奎一聽,侄兒被接到北杭城了,又是高興又是難過呀。本來他想去探監,無奈於自己的身份太高,諸多不便呀。
可巧這時候,國字糧莊的總管封忠也跟來了。
封奎告訴封忠:“你去探監,最好跟這三個人全都接上頭兒。你告訴他們,馬上翻供,最好這麼這麼說。另外,你再問問三個人,看他們還有什麼好主意。”
這樣,封忠帶了足夠的金幣,來到監獄死囚牢。
經過封忠他上下通融、打點,牢頭給他提供了一切方便。
頭一個,封忠他就見著封海封二爺。
這封海渾身是傷,也不像兩天前那麼胖了,眼窩深陷,面上無光。
一看,是封忠來了,封海哭了。“封忠你還能來看我。”
封忠對主子是忠心耿耿:“老爺,小的應該這麼辦哪。二爺,你別難過,官司有希望.”
“啊?我還能活?”
“能!不是可能,而是肯定能呵。實話告訴您吧,奴才已把這件事情稟明大老爺。
大老爺上下活動,才把你從臨淄城調進北杭城複審的。”
封海一聽,臉上頓時有了點活氣:“還是我叔叔好呵!封忠哪,下一步打算怎麼辦?”
“二爺,因為案情重大,鐵證如山,所以不是那麼容易的。您呢,還得受幾天罪。當務之急,那就是一會過堂的時候,您要翻供。”
“啊?!把我的口供都翻過來?”
“對,您就說臨淄城主王文懷有個人成見,屈打成招,裁贓陷害。咱爺兒倆先把這詞兒都擬好了,然後我再告訴封淑清和明燈,你們仨要說的都一樣。只有這樣,這案子才能翻呢。”
封海思忖片刻,感到事情有點希望:“嗯,封忠哪,我還有一一件事不明白,就憑著臨淄城的那兩捕頭孫青、李亮,就能破得了這案子?我覺得這事兒夠機密的了,他們倆怎麼知道的呢?”
封忠說:“哎喲,我的糊塗的二爺他,您還矇在鼓裡呢!原來只孫青、李亮,這兩小子是破不了案的。
他們倆找到了獨霸四海林士奇,把他給搬出來了。
您倒楣就倒到他身上了。是林士奇出面夜探國字糧莊,跟蹤您,才知道的這些秘密呀。”
封海眼珠一瞪:“喔,好哇,我跟他林士奇一無冤, 二無仇,他何苦插手此事?哼,王 八 蛋我跟你們完不了。”
“二爺,這好辦,這個案子還涉及到林士奇身上。您就這麼辦,就咬住王文勾結江洋大盜林士奇,夜入國字糧莊,偷盜竊取,然後給您裁贓陷害。林士奇以前是賊最近幾年才改邪歸正,現在一身賊皮還沒扒乾淨,只要抓住林士奇,由不得他冤枉不冤枉,到時候您這口氣不就出來了嗎?”
“對,太對了!真是好主意!”
封忠看時間不早,說:“二爺,您先別說旁的,咱們把這詞好好擬擬,到了時候,您可久供別離詞。”
“嗯嗯。”
經過一個多時辰的商量,他們把這詞兒基本都定。
封忠在這兒不敢久待,和封海告辭出來,然後又去見明燈。
見著明燈之後,軟硬兼施,讓他翻供。
這明燈一想,事到如今,只好如此了。兩個人把詞兒也商量好了。
封忠之後,又想辦法見著封淑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