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忠趕忙答道:“正是奴才。”
封奎眼睛似睜非睜:“你從哪兒來呀?”
“我從臨淄城國字糧莊家裡來。”
“哦,你家少爺他挺好嗎?”
“大老爺,我就為這事兒來的。我家莊主攤了官司了。”
“啊?什麼官司?”
“誒呀,大老爺呀,事關重大呀,您聽我仔細講來。”
封奎一聽駭然一驚,擺手讓使女退下,屋裡頭就剩下他們兩個人。
“封忠,你要詳細講來。”
“唉。”這個封忠跪爬半步,來到封奎身邊兒,一擤鼻涕,兩行眼淚就下來了。
一開始封忠他沒說實話,他編了一套瞎話。
封忠說:“我們莊主在國字糧莊一顆忠心,效忠皇朝,同時,我家莊主還是個大善人,冬舍棉,夏舍單,二八月開粥場,修橋補路,老百姓對我們二爺可好了,我二爺的聲望在臨淄城相當高。
臨淄城的知府叫王文,乃是個貪官,知道我家二爺有錢,這小子是萬般勒索,藉著收稅為名,前些時到莊上去了,非管二爺要上萬金幣。
二爺當場拒絕,激怒王文,他以人命案為藉口,給我家二爺安贓,拘捕後嚴刑拷問,定成死罪,投入死囚牢。大老爺呀,快救我家二爺吧!嗚~。”
封奎聞聽,暗暗凜驚,不敢置信。他沒想到侄兒攤了人命官司,同時還是兩條人命。
“封忠,你說的這都是真的?”
“沒有半字虛假呀。”
“不對,我聽著好像胡編的。”封奎到底是做大官的也不白給。
“啊,大老爺,何以見得呢?”
封奎注視著封忠道:“封忠哪,我雖然沒在臨淄城,但是,我也有所耳聞。你家二爺的品質很不好呵,到北杭城裡來告他的人也不在少數,都被我的朋友給壓住了。
不然的話,早就大禍臨頭了。我弄不明白的是,臨淄城的城主王文一個小官,竟敢公開敲你家二爺的竹槓,無緣無故,管他要上萬金幣,這個事兒實在令人難以置信。
再一說,你家二爺沒殺人,他怎麼敢憑空給二爺安贓呢?王文有幾個膽子?
恐怕實際情況不是這樣,嗯?
你不要包庇你二爺。咱是一家人,有什麼你說什麼。我好做到心裡有數。
倘若你連我都欺騙,就麻煩了,再跟我說一遍,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這個.....”。封忠一聽,大老爺挺認真。
封忠又一想,大老爺說得也對,如果連他都欺騙了,這事就更麻煩了。
“王爺,奴才該死,奴才該死。方才我怕大老爺生氣,所以才編了一套瞎話。既然大老爺要問真情,您聽奴才詳細奏來。”
“講!說實話。”
封忠這回不敢隱瞞了,詳詳細細地把封海的所做所為都講了。
封奎不聽便罷,聽完了,瞠目結舌,面色發黃,連氣都喘不上來了。
封奎心裡說話:封海呀,畜生!你真不是個人哪。如果你多娶幾房媳婦,多玩弄幾個女人,這不算個什麼。甚至,打死幾個窮棒子,也不算個什麼,我都能想辦法替你圓滑過去。惟獨這個事兒太棘手了。
你怎麼能賴婚呢?你怎麼能跟養女通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