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那個妖女口中的老禿驢是他的師叔祖,是一個叛賊,是個入魔的和尚。
那年那一天,全修道者派了人去圍剿明裘妖女,師叔祖被當了出頭鳥,話是一般相同,但是那話後,師叔祖的一舉一動都像是在挑釁。
也不知道明裘妖女說了一句什麼話,師叔祖眼睛發紅,突然就不知道怎麼回事,瘋了。
瘋了的師叔祖被當成入魔者一起滅了,他們此行的目標是安安穩穩的,但一同來的卻死了小半,誰也不知道為何倒戈相見。
直到如今,他們也不知道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細緻一點的訊息再也沒人說明。
而主持他們並沒有追究其中責任。
那時他們是悲傷的,現在有這麼一個知道具體的機會,他如何不想!!?
“還請明施主解疑。”小和尚朝明裘雙手合十行了一禮。
明裘睜大了眼,笑著撫摸自己的娃娃,天色昏暗到月光明亮,多多少少能照到一些面容,面容在不明的月光下出奇的詭妙。
“你確定要讓這些無相關的人聽你宗門的密辛嗎?”明裘眨了眨眼,語氣天真,彷彿換了一個人似的,倒是這話裡的意思格外明顯,這挑撥的意味十足,“這秘密呀,不該聽的。”
“顧郎,你說對不對呀~”明裘湊近娃娃,輕吻了一下娃娃的額頭,點點滴滴十分珍重。
這一點被所有人都注意到。
時間就快到了,我的顧郎啊,你千萬不要著急。
記得聽我的呼喚,我好想你。
請你千萬不要怪我,顧郎。
明裘看向今夜格外明亮的月色,笑的純粹乾淨極了。
“小僧確定。”小和尚堅定自己的想法,並沒有被明裘蠱惑。
“呀,真可惜。”明裘的語氣裡不見得像她的話語一般可惜,“既然你都無所謂了,姑娘我自然滿足你的要求。”
低低的拉長了聲音。
“那天全道圍剿我一個弱女子,人家真是好怕怕呀。”明裘拍了拍小心口,故作害怕。“不過這個時候,那個老和尚就像剛才的你一樣,他說了一模一樣的話。”
“‘我佛慈悲,施主這般,是為因何?’一模一樣的話,一模一樣的語氣,就連表情也和你相差無幾呀。”明裘染了紅丹蔻的指甲指向小和尚,“後來,我也回敬了一句——”
“‘老禿驢,你多管閒事的時候怎麼不想想你曾經還有個血脈骨肉?’聽到我回問的這一句……哈哈哈,你們知道那老禿驢怎麼了嗎?”明裘忽而湊近這些半大的孩子們,嗤笑著,一聲聲都在打破他們自以為的三觀認知。
“——沒有怎麼著,就是和你們差不多的表情而已,也是一臉震驚呢。你們說好不好笑?他居然連自己有個血脈都不知曉!”
!震驚臉!
這種密辛真的是他們這些小輩可以聽的嗎?原來長空大師還有這麼一段風流往事啊。
眾人唏噓不已,但面上可不想露出半點表情。
這小和尚也不是個好惹的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