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是你就是你!古爾·北珏惡狠狠的盯過去,別以為你放輕聲音我就聽不到你在罵我孤兒了嗎?
呵,真是好笑。
古爾:北珏心裡翻來覆去的嘀咕,卻是沒多說別的。
今天脾氣挺好的,沒見有別的話。
席千歲還有些狐疑,很是懷疑的看了看他,這是懷的什麼想法?
古爾·北珏有點惱羞成怒:呵!要不是看你個小丫頭片子哭的傷心,你以為我今天會這麼單純的不對你下手?
可憐兮兮的,哭的真是難看。
眼眶發紅,一看就是哭過了模樣,我要是再不近人情,那可不是要被這些學生們罵罵咧咧的?
我就在你眼前,你看我有幾分像傻瓜?
席千歲是不明白,但難得今天這老師沒陰陽怪氣的,管他想什麼呢。
——
往生界裡三千界,三千界外分三千。
“你聽見了嗎?窮奇,你聽見你徒弟在找你了嗎?”一隻像綿羊,身雪白,尾細,蹄三爪,耳紅稜形尖的獸忽而口吐人言。
對面的那人一身潦倒,破敗一身,醉倒滿身酒氣。
“他——他身上的骨,兇骨出自檮杌,我與檮杌有恩怨又如何,但無論如何也輪不得他對檮杌出手,那一身兇骨,檮杌死了……我惦記了那麼久的恩怨,他死了,我突然就覺得沒有任何意思了。”酒氣撥出吸入間,那張面容生了鬍渣,面色偏黑,看不出來的落寞枯敗。
檮杌最愛的就是他那一身兇骨了,四凶裡也沒人比得過他,當年的獸獄,真是害獸匪淺。
“你覺得,你為何會覺得你那徒弟動手的不對?為何不覺得是你給了你那徒弟的錯覺。”雲獸哼了哼,始終都覺得是這師傅給了徒弟錯誤的認知。
徒弟倒是能耐過兇骨入體的難,而師傅卻是酒醉半身,始終看不清是個怎麼回事。
一個師傅還沒徒弟想得開想的明瞭,真是讓人頭禿。
怕只怕這徒弟的清明也維持不了多久。
雲獸搖搖腦袋,實在沒忍住踩了窮奇一腳,看得他一瞬清明才放心走開:蠢窮奇。
“我不是想丟下他的。”窮奇抱住自己,酒罈子碎在地上。
我不想丟下我養了這麼久的徒弟,但是他居然得了檮杌的兇骨。
世間獸皆知曉,獸無骨則不活,兇獸亦是如此,無骨又怎麼會活著?
我雖說與檮杌老死不相往來,但身為小輩,身為徒弟,你就不該去動手,甚至是剝了他的骨!
剝骨後還大搖大擺的裝在自己身上,你是不要命了嗎?
覬覦兇骨的人獸數不勝數,你還這般張揚,那該多麼得人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