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怪他。
昨日與陳四分別後,自己就回家了,可陳四唸叨著新學的羅剎語就來了興趣,想到這群羅剎人的族長還被鴻臚寺軟禁在鴻臚寺的一座三進院子裡,陳四就興沖沖的跑過去實踐新學的“你好”去了.
然後被軟禁在院子裡無聊的快要發瘋的老阿納託利就被帶到了陳四的面前。
雖說老阿納託利的漢話講的遠不如女兒葉蓮娜好,但聽懂白話也已經沒什麼問題了。
沒辦法,生活所迫嘛
所以,當老安納託利得知這個遠超莫斯科大公國,將突厥人與蒙兀人驅趕到西方的東方帝國的皇子,一位戰功卓越的親王點名要見自己時,他的心情都激動到忍不住朝天嚎了一聲,遍佈著刀疤的粗糙老臉也笑的皺到了一塊去
有皇子來見我?不會是那位尊貴的親王殿下在聽說過我老阿納託利穿越冰原與躲過突厥人蒙兀人的追擊,帶著整個家族走過一萬多俄裡(1俄裡≈1.0668公里)成功來到東方帝國的事蹟後,想要招攬我們庫茲涅佐夫家族吧?
當然,之前遼東邊軍發現並活捉了他們這件事就被老阿納託利選擇性的遺忘了。
至於那兩個被契丹士兵打死的僕人.
反正就是兩個奴隸而已,死了就死了吧,庫茲涅佐夫子爵毫不在意!
懷著美好的願望,老阿納託利邁著豪邁卻輕快的步伐,跟著這個機構的契丹官員離開了這個關了自己許多天的院子.
很快,老阿納託利就見到了這位主動來找他的親王,正當老阿納託利要朝他行一個貴族禮時,這位熱情無比滿臉笑容的親王一句“蘇卡不列~”脫口而出
嘖,庫茲涅佐夫子爵是什麼人?那可是得罪了莫斯科大公不求饒不自盡謝罪以保全家族,而是剛烈到帶著一家人經歷未知穿越無數危險去尋找一個虛無縹緲新家園的狠人,哪能受這委屈?
就算是皇帝的兒子,一位親王也不行!
一副白絲綢手套當即甩到了一臉笑容的陳四臉上,用一口十分不流暢且怪異的腔調大吼著大意是“你侮辱我,我要與你決一死戰!”之類的漢話。
打翻了幾個正要阻攔的陳四的親兵,正要撲到陳四身上飽以老拳時,被老阿納託利的一系列動作搞懵了的眾人這才如夢方醒,心急之下只能以疊羅漢的方式把老阿納託利壓在了身下,勉強把他綁了起來.
義康庶人以多欺少毆打了兩位親王的事情這才過去幾天啊,就又發生瞭如此惡劣的襲擊!
正因義康庶人的事情傷身的二聖大怒,下令要徹查到底,他們要親自審理!
於是乎剛到家才剛換下衣服來的賈琿以家屬身份,一臉懵逼的被戴權從家裡帶走,塞進馬車就進了未央宮.
事情很快就被查的一清二楚,以罪魁禍首賈太尉被罰俸一年,庫茲涅佐夫子爵不知者不怪,只用給義勇親王擺酒席磕個頭賠罪道歉就行。
庫茲涅佐夫子爵.子爵!
聽說要磕頭還梗著脖子不願意的老阿納託利頓時欣喜若狂,這個偉大的帝國終於承認自己的爵位了!
磕頭道歉?沒問題!
只要咱們大齊帝國的皇帝陛下承認咱老庫家的爵位,維持住老庫家的貴族身份,別說磕頭道歉了,就是拜義勇大王為教父又怎麼樣?嗑!
老阿納託利就這樣被陳四大度的諒解了,但賈琿還要再出出血才行。
心虛的賈琿當然不會拒絕,這次真的是陳四看在葉蓮娜是自己小妾的份上大度不計較。而自己也不能心安理得,不然別說朋友了,君臣都沒得做。
於是一對賈琿心愛的弟窯粉青釉象耳瓶就被陳四拿走了.
倒不是不給別的更好的瓷,只是陳四與賈琿同樣喜歡弟窯的粉青釉,陳四也對自己的這對粉青釉象耳瓶眼饞很久了,就帶走了她們。
“唉”賈琿長嘆一聲,內心也有些感動。
陳四可真是.好兄弟啊
也罷,君不負我,我不負君!
只要你陳四日後肯繼續信任某家,把某家當兄弟,那你的這皇位,某家保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