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府上的親兵頭子之一唐十七妹妹的唐喜鵲自然是被她壓的死死的,更別提黃鸝與自己的哥哥有那麼點意思,極有可能會成為她的嫂子.
“妹妹啊,聽說,你又在造謠了.”
正當喜鵲嘟嘟囔囔發牢騷之際,一道毫無感情但卻意外的婉轉清脆的聲音悠悠的傳入喜鵲的耳中,嚇得她瞳孔一縮,一個激靈身子僵在當場!
“黃黃黃黃鸝姐.嗚.”一隻骨節分明柔軟纖細的玉手從後方突然攥住了喜鵲的臉,擠的她的嘴好像金魚一樣.
“伱叫我什麼?”
近了,太近了,近到都能感受到一股有些溼潤的氣息碰到自己的耳朵
“嫂嫂嫂”
臉上的玉手鬆開,自己柔軟富有彈性的小臉也重回自由,“不靈”一下彈回了原樣。
“嗯,這小嘴是越發甜了,就是不知道說出來的話又有幾分真,幾分假.”
“嗚嚶嚶嚶.”
那支玉手突然再次狠狠地捏住了剛剛恢復原樣的小臉,喜鵲剛要脫口而出的一肚子奉承話又一次黃鸝硬生生塞回了肚子裡
喜鵲心裡越發苦澀,老哥這廝年歲大了,有了相好就忘了妹,不,不光忘了妹,他還喪盡天良的把妹妹給相好肆意玩弄,偏偏偏偏爹孃也不站在她這邊,嚶——
“好好做事,不要再讓嫂嫂聽見什麼謠言,查來查去最後又查到你身上,好嗎?”
“嗚嗯嗯嗯.”喜鵲瘋狂點頭,那支手再次鬆開了她的臉,這一次,一道穿著梔子黃半身襖的高挑身影朝著老爺書房方向越行越遠然後停在了旁邊嚇得腿都軟了的小丫鬟身旁。
“你還愣在這幹什麼?還不快去做事!”冷著臉又朝著小丫鬟低吼了一句,黃鸝也沒有再停留,轉過頭來快步離開了迴廊.
“是嗚.哇.”
在黃鸝強大的氣場壓迫下,小丫鬟最後還是被嚇得哭了起來
“唉”
身後傳來的哭嚎聲讓黃鸝有些心煩意亂。
都是當丫鬟侍女的,其中的辛苦她都明白,都清楚,她又何嘗不想如閨蜜鴛鴦那樣當一個知心大姐姐呢?
可她沒有那種世故,也懶得去做這些,負責的事情本來就快忙不過來了,她可不想再把精力耗費在這些個一個個心高氣傲,小姐心丫鬟命的小丫頭身來。
既然當不成知心姐姐,那就做自己最擅長的大魔王吧!
你看,一個兩個的這不就聽話了嘛!
很快,黃鸝就走到了老爺書房的院子裡,作為自小與賈琿一起長大的大丫鬟,黃鸝自然是有資格進入老爺的書房的。
接過旁邊負責燒水的三等丫鬟灌滿的水壺,黃鸝走到書房門外高聲報名,得到賈琿的允許後這才推開門恭敬的走了進去。
一個滿臉滄桑的中年胡人出現在黃鸝的眼前。
高鼻深目,幾道蜈蚣似的疤痕將這張滄桑粗糙的臉分割成了好幾塊,鬚髮皆白,長長的頭髮隨意披散在肩膀上,看這眉眼,大概就是葉姨娘的老子了。
不過這股拘謹勁,果然是個沒見識的胡人
雖然心裡瞧不上這胡人,但這人就算不是葉姨娘的老子,那也是老爺的客人,自己這個做丫鬟的就不能墮了主家的名聲。
恭敬雅緻的為客人與老爺續上了茶水,又將茶壺灌滿後,黃鸝頗有章法的行了個禮,手持水壺緩緩退出了書房。
書房內只剩下了賈琿與老胡人.啊不,葉蓮娜的親爹阿納託利彼得洛維奇庫茲涅佐夫子爵。
賈琿看著這位帶著幾十名族人一路從梁贊大公國跨越近兩萬裡殺到大齊來的絕世狠人,神情有些複雜。
雖然沒有剛才喜鵲說的這位打了陳四一拳,但也差不多。
這位把手套扔在了陳四的臉上,大吼著就算陳四是東方帝國的皇子,他庫茲涅佐夫子爵也要與其決一死戰